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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皇爷祖训:天下不贞,必以侯王失其一以为先,谷不得盈,神不得灵,天地不得清宁,万物无以生,故而无咎。”

至四进院北门,门后行亭起拱跨过其下白石甬路,甄玠扶老人拾阶而上,复落,入五进院,视野开阔许多。

院落正中,一棵三人围抱粗细,枝干虬结的老槐遮天蔽日,树亭笼罩着四房屋瓦。

树下放置着些许树桩石锁之类的用物,这处平整空地便成了一方小型演武场。

极尖锐的破空声倏然入耳。

甄玠循音望去,一人赤膊束裤,脚踏薄底轻鞋,掌间七尺陌刀宛如游龙,其人却如石雕泥塑般岿然不动。

“此人名唤甄琇,与你乃是本家。”

魏期行语气亲切,宛如聊家常一般,“我扬州卫,一等一的高手……并非独言此际,而是,自从有了扬州卫这个衙门开始。”

“果然非同凡响。”

甄玠顺口捧了一句,又看了那人两眼,自然看不出什么好来,却是无比相信身边这老者。

魏期行对于万昶的夸赞,大概里面是带着人情的。

但眼下评甄琇之言,听得出来,全然发自肺腑,这老人曾经历过明埥之交的动荡,其眼界自不必说,能得他格外的褒奖,这甄琇,当属人杰。

“他本是体仁院家旁支庶子,家中虽不富贵,却也殷实,二年前,放着闲适的日子不过,投扬州卫做了个番子,二年后,早已是总旗的身份,全然都是一双赤手打出来的功劳。”

魏期行轻轻拍了拍甄玠的手背,“也是,一个可用之人,他与万昶,此番便交由你用了。”

老人的手很粗糙,有些温暖。

甄玠轻轻点了两下头。

他能感觉得到,老人很急,似乎有大限将至的觉悟,但并非急切于此,而是临死之前,放心不下扬州羽鳞卫。

这是他和他那两位老哥哥,毕生的心血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