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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墨白这是拿他的面子去逼白聿贤表态,倘若晋王与贾氏过从甚密,那姓赵的只有死路一条,银钏那两个妹妹也会遭他连累。

“两样东西,我与策老各取其一罢。”

白聿贤面色如常,将那封信收进袖子,转而向甄玠笑道:“天色不早,小秦淮今儿就不去了。”

甄玠同是一笑,想让白老四吐口,他姓赵的还是太嫩了些,只把信收了留下一分颜面,但不明说是要清查此事,抑或从中调和,再或者后来与他为难,言笑晏晏间,皆有可能。

赵墨白也似早已想到此处,脸上并无几分难堪,唤人过来取了二人昨夜的随身之物,亲送出巡盐兵营。

天青如洗,西面只余一片橘色残光。

长街起了凉风,轻卷来阵阵甜呛的炊烟,有年轻妇人扯了门前顽童回家,又往这边两道白色身影处侧目偷瞄,消失在门廊里的裙摆后边,老翁打了酒,肩挑葫芦晃荡,往东来路过巷口墙根蓬头垢面的乞儿,乞儿先嗅了炊烟,又看过妇人,目光从酒葫芦挪到手里的几枚铜板。

城南大多是小门小户的百姓,其中或有兵丁,或有小吏,总逃不过这几分人间烟火气。

扬州城虽乱,却比南京金陵富足。

一路北行,甄玠与白聿贤在小秦淮处道别,又往东去。

想了想九儿,琢磨着几时把她接来才好,没她在,总觉着别处再好也不想当家,感情这东西,或许是随记忆一并继承的。

但扬州城时局尚不明朗,一时不好让她过来。

转念又想了想秦可卿,想了想樱桃,只是没敢去想魏期行此时的心情。

魏府离城东羽鳞卫很近,距此地也才十几里,他又放慢了些脚步。

其实,樱桃是要比秦可卿亲近的。

近很多。

却也没近到那种程度。

那日里,太医叮嘱甄玠要仔细补养身体,他自是不很在意,樱桃却狠狠上了心,只不肯和他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