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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个西医大夫,还教我写字呢。”

这样自己识字也就过了明路,家学渊博知道一些西医的知识也不算过份。

王达韬来了兴趣,这时候认识字的人不多,又问:“是繁体字还是新式的简体字?”

王斌得意地道:“当然是简体字了,-这不是三年前才推广的吗,写起来笔画少了许多呢。”

简体字虽然是五六年开始推广,可短时间哪有这么多的老师啊,事情总要有个过程,所以很多地方还是使用繁字体进行教学。

就像伴山村连个学校都没有,上学只能去公社的小学,学的还是繁体字,那些老师都不会简体字,这么去教学生呢。

王达韬笑着夸道:“不错嘛,你都认识字了。”

出言考了几个,确认王斌是真的识字,满意地点点头,这孩子要是留下来多好。

一顿饭吃完,王达韬问:“你要不要跟我在一个抗上睡?”

三间主屋里东西间里都有火炕,现在是四月天,又不需要烧炕,所以问一句,不愿意就可以各睡一间。

王斌多日是想自己睡一屋了:“二爷爷,我习惯单睡了,还是自己一屋吧。”

“那好,你自己在西屋里睡吧。”

西屋原本是小儿子的房间,家具火炕什么的都在,正好可以让王斌住西屋里。

伴山村盖房子都是用山上的石头垒砌的,三间主屋都有墙壁省了伐木做梁,毕竟石头泥土都不要钱,要是用梁头还要请人来做了。

王达韬拎着煤油灯放在西屋床头的桌子上,又拿了一盒洋火在床头,叮嘱道:“夜里要是起来解小手,你先点个灯,免得磕着碰着。”

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薄被说道:“家里的棉被都给他我那闺女了,只剩这用芦花做的薄被了。”

芦花能做棉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