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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政大事,无非刑名钱粮,这刑名二字归于刑房,而钱粮,则全部归于政房。

主薄官一笔银子过过手,能肥一辈子。

南京金陵的政房,哪怕是在下面跑腿的行走,指缝里舔油的角色,机灵些忙活个一二年,三百两银子也就回来了。

寂然饭毕。

“哥儿,还记得我说那个鹿鼎学宫的资格?”

姚恩之把剩下两块锅包肉的盘子推向九儿,一面拾掇碗筷,一面问甄玠道。

甄玠点了点头,未曾答话。

按说,这机会实属难得,但建宁郡,还在淮南道以南的江南道,是大埥最南方的行省,边境所在。

鹿鼎学宫所在的位置,又在江南道最南。

出了门再走两步,就能和前明移民隔着闽江亲热地拉家常,或者看郑氏水兵点大炮放烟火了。

江南道节度使五年里换了三任,据说基本上都是烟花看腻了。

哪怕是民风彪悍,士兵极有战斗力,即便说学宫影响甚广,家国情怀遍布重镇,这建宁郡一线如今还在大埥治下也得算是个奇迹。

一方面对此有所担忧,另一方面,甄玠不确定读书科举这事是否有前途。

再说一个半路入学的资格开口便是百两,更让他心生犹豫。

上赶着花银子浪费个二三年时间,好像不太划算。

“倒也不急于一时。”

姚恩之也是心知其中利弊,“这资格整一年都有效力,借着这段时间,哥儿也好好养养身子,别到时去了,人家不愿意收咱。”

“不收?”

甄玠皱了皱眉。

“我打听过,这鹿鼎学宫的学风与他处不同,不单崇文,更是尚武,其中大多是江南道本地学子,自幼受学宫学风影响,脑子未必个个好使,身手却都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