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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子是很懂女人的女人。

对面三人席地而坐,白聿贤自然是正位,甄玠就坐在里边靠窗的席位,扭头便能看见朦朦白雾之下,小秦淮流水潺潺,岸上卵石间夹着几抹残雪,残雪沿河向北时断时续,忽被小桥隔了,小桥之上偶尔路过一二行人,衬在山影里。

有风,不觉稍凉。

“这位白爷,您瞧……”

鸨母扯着个极瘦弱的姑娘上前,上下前后转着圈地展示一番,一搡姑娘,“给白爷尝尝嗓儿。”

姑娘怯生生地开腔儿,初时还有些局促,在盲人琴师炉火纯青的韵律之中浸了一会儿,三两句便也找着了滋味,引得白聿贤轻轻点头:“留着。”

薛蟠随话音起身,唤鸨母与他一同去了外间。

甄玠对此兴趣不大,来回瞅瞅情投意合眉来眼去的俩人,心说我这再待下去也忒多余了,便也来了外间,正见出来的二人与一个甩子说话,大概是在商议瘦马的价儿。

一时薛蟠掏了银子往这边来,笑道:“哥哥吆,您这眼界可真是难为兄弟我了,多少也是十几个过来,一个也瞧不上……要不,您凑合凑合?”

“没这说法。”

甄玠一笑,并不和他客气,“也没什么要紧……你照顾照顾我那本家,他是个新来的。”

薛蟠点头又是一怔:“是您那儿新来的,还是我这儿新来的?”

甄玠偏头乜了他一眼,低声道:“这位仁兄身体不错……这么和你说吧,全扬州,他是最能打的一个。”

“懂了。”

薛蟠闻言便是意味深长的一笑,“能折腾是吧?”

随即便要去把这事交代给那边数银子的鸨母,又被甄玠拽了回来:“他可能是,得意年纪稍长些的姐姐……再长些估计也没关系。”

正巧鸨母收了银子回来:“爷,您看我成吗?”

“别搁我这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