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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想了一遍,贾府只把盘子当成宝贝,作为聘礼下送,这其实是极为合理的一件事,但许多聘礼之中,单单丢了这件东西,便很不合理。

何人得利,自己恐怕是没姚恩之看得明白,毕竟其人一颗心都放在这上,颇有建树。

何人蒙受损失,这事恐怕连他也未必能想得清楚,贾府的仇家,估计比有能力下手偷盘子的人还多。

那么,贾府的意图,或者说,贾氏秦氏两家到底所因何事没能谈成亲事?

从日后秦可卿下葬的规制来看,她的身份显然并不简单。

就是这身份,给了她那个所谓养父,区区六品的工部营缮郎秦业这样的勇气?敢于拒绝权势熏天的国公府?把贾史氏一张几乎能覆盖大埥全境的面皮,踩在鞋底摩擦?

秦业并不是一个勇敢的人。

最起码,没这么勇敢。

甄玠反复揣测着魏期行的想法,琢磨着他到底想要自己做到一个什么程度,拿出怎样一个结果才算过关,忽觉背后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扭头看,一个身着臃肿棉衣的小孩跑进了巷子里。

甄玠也没理他,新棉袄虽然不好看,但胜在棉花足秤,挨了那不知是石头还是土块的一下,几乎没察觉到。

又走了两步,无意地回头一瞧,正见地上有一小片白色缓缓展开,像是张纸条。

近前,纸条上只写了四个字,我是尤崎。

甄玠迈步就往那巷子追去。

四下里黑暗一片。

身后飘了雪。

“我在这里。”

一个模糊的身影说过这句,转身向更深处走去。

甄玠闲庭信步般跟上,并不害怕其中有诈。

一条性命好似风中之残烛,哪里还怕有人来吹上这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