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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孟光时一事,端王等不愿再与今上起龃龉,所以他想做的事,必然要挑动何适之来做。

于是请立中宫的奏书在端王的暗中授意下零星出现,何适之如坐针毡。

十一月初九日,有御史拿出了叶秀峰与抚州镇守往来的新“证据”。何适之显然不甘心被端王当枪使,此次上书的御史竟然是众人眼中端王的亲信,端王闻言撕碎了他最心爱的青绿山水图卷。

在抚州的沈江东和江枫不在帝京,未曾掺和到这些事情当中,日子过得颇为悠闲。这日天降大雪,二人踏雪游抚州城郊的一座小山,江枫叹道:“叶秀峰在内阁多年,不可能与抚州地方毫无瓜葛。那‘证据’的时候不对,不是抚州那案子时候的东西,又能说明什么?这种‘证据’,何适之自己肯定也有一箩筐。真正的‘证据’或许就在陛下手里,陛下又想做什么?”

沈江东则道:“陛下想立皇贵妃为后,这毋庸置疑。但是陛下并不希望打破何叶与端王如今的局面。”

“陛下不想,但是端王想,所以端王推了何适之一把,想叫叶相无法翻身,皇贵妃失了母族庇佑,便不能再正位中宫?”

沈江东摇头:“我觉得不是。端王反对立皇贵妃为后,无非忌惮外戚势力。若是叶秀峰倒了,他也就没有理由再反对陛下立皇贵妃为后。也许端王只是想挑拨何适之与皇贵妃为难,可惜何适之搬起石头砸在叶秀峰的头上了。说不定端王也郁闷呢。”

“怎么,在端王眼里,皇贵妃比叶秀峰还棘手?”

“先不说那‘证据’是不是在陛下手里,抚州案本不是因叶秀峰而起,若是叶秀峰因为抚州案出事,也不会是通敌叛国的大事,皇贵妃不过失了母族庇佑。但是皇贵妃一则是太皇太后选立的,二则位分高又育有两个哥儿,谁也挡不住她入主中宫,除非端王和何适之给叶秀峰按上通敌叛国的帽子。你知不知道靖国公的事?陛下最忌惮这个。若是谁给叶秀峰按上通敌叛国的帽子,陛下定然不会放过他。”

江枫听了喃喃道:“那这是个解不开的死局了?”

沈江东一笑:“果真是死局,端王、何适之、叶秀峰都绕进去了。若要破局,除非死一个,若叶秀峰死了,这局才是真的不攻自破。”他想了想说,“眼见又要乱起来了,若不然,你回京去。一则我不放心浣画,二则……你还在抚州,何适之只怕坐立难安。”

江枫次日启程由抚州返回帝京,雪下得大,一行人脚程极慢。好在第二日天刚刚亮雪就停了,于是一行人早起赶路,快到城北时,有嘉国府小厮深一脚浅一脚地骑马迎过来,一头一身都是雪:“夫人,出事了!出大事了!亲家老爷没了!咱们府上大姑奶奶也出事了!”

萧绎大抵是宫城里第一个得知叶秀峰出事的人。这日她与思卿有所缓和,思卿自南内搬回禁中,却又不让萧绎留在宁华殿。萧绎一个人回正清殿辗转难眠,正在翻看仁康皇太后留下的经卷,宫门方启,程瀛洲就急急求见禀告叶府之事,萧绎闻言大惊道:“老五如何?”

程瀛洲小声道:“受了惊吓,不大很好……”

“那还不叫太医署的人去!你让人叫医正去!快去!”

片刻后程瀛洲安排妥当,回来禀报道:“明里是叶相看了叶相公子的书信给气得真心痛发作,实际上有人给叶相爷下了致心痹的东西,而且是……”

萧绎忽然打断道:“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