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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桔接过来上楼给徐湘瑟,徐湘瑟气道:“我不要了。”

小桔连忙道:“姑娘快不要说了,这是皇后殿下……”见徐湘瑟脸色发青,小桔也不说了,拿着扇子到后面去还给徐夫人。

杜嗣忠一向寡言,原本觉得在戏楼的院子里发闷,所以想出来散散的。其实已经察觉有东西从他头顶往下坠。但是他知晓楼上都是女眷,接扇子容易惹事,不接扇子又显得不尊重,索性装作没看见,大步走了出来。

徐湘瑟并不甘心,小桔不在,她便装作更衣也走下戏楼来。见杜嗣忠走入花障,也跟了进去。

顾梁汾发觉有人跟着自己,在转角处猛然回头,见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小姐,于是微微颔首为礼:“请问这位小姐,是找在下?”

徐湘瑟连忙道:“我认错人了。”

顾梁汾正要说话,那边却传来徐文长的声音:“顾老弟,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戏文不好看?”

顾梁汾笑道:“府上的班子是帝京最好的,怎么会不好看?就是坐久了觉得闷,出来散散。”说完一转头,徐湘瑟已经不见了。

徐文长并没瞧见徐湘瑟,请顾梁汾到亭子里坐,道:“上次我跟顾老弟讲的宝源局……”

“最近太热,京畿直隶热死了不少的人。同善会、广仁会、同仁会还有帝京几个商会受朝廷之托要藿香等物帮贫民救急——就是要钱。云贵道上都揣测朝廷要定藩可能要打仗,药材什么价,想必徐兄也略知一二。我们也难,但是朝廷四处用钱,我们商会当然不能够袖手旁观不是?昨儿还有做生药的朋友笑,说是‘鹌鹑素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刮油脂’,我说你这是扯淡,若是局势不安,你做个什么生意?他就不言语了。”

徐文长听顾梁汾上来就说“穷”,把他的话全都给堵死了,而“穷”的理由又是这般堂堂正正无懈可击,徐文长只好笑道:“顾老弟说的是,你们要做的事情要紧。宝源局的事,不急。”

顾梁汾也不全堵死徐文长的话,也不把自己的话说满,笑道:“徐兄思虑事情最是周全不过的。最近太热,宝源局炼铜的炉子更热,降降温再说才保险不是?听说何相他府上清早一开门,门口外头一个热死的人直接倒进何府里来,多晦气,徐兄说是不是?”

徐文长听出他话里有话,想了想觉得也对,于是道:“就听顾老弟的,且缓一缓。”

因有小厮来请徐文长,说英国公府来人了,徐文长慌忙去了。

顾梁汾独自垂头往花园外走,冷不防瞧见一线织金襕边儿,吓了一跳,连忙抬头一看,竟然是江枫。

两个原在武振英处见过的,便见了礼,顾梁汾笑道:“我只顾着走,竟然过界了。沈夫人勿怪。”

江枫想着思卿的话,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愈看愈觉得顾梁汾的言谈举止和思卿相似,倒是叶兰成沉默寡言眉眼忧郁,和思卿形似神不似。因问武振英好,顾梁汾答:“在下也有小半年没去永通瞧武老伯了,明儿南去,走水路过永通,便去瞧一瞧。”

因恐人多口杂,两个便匆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