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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都屏气敛息,聚精会神地望着那团熊熊的火焰,欲知此火究竟有何玄妙可解水莽草毒。

火焰的红花在静静的黑夜里盛开,一团团黑云在高高的空中荡漾,片刻,一声阴森的狂笑由远及近。

夜黑风高又伴着鬼笑,京兆尹和几个衙差被吓破了胆就躲进了宅子,方圆之地只留下木樨和夔王殿下。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那鬼癫狂地嚎,似一种怨气和痛苦在发泄,又似跌入了万丈深渊,在绝望中还要拉个垫背的。

她从草人中走出,带着狂傲的步伐逼近夔王。

“知道用火引奴家来倒也有点本事。”她婀娜多姿,像勾栏里的那些女人一样抬起纤纤玉手要撩少年的脸孔。

见状,木樨十分不高兴地挡在夔王前面,很凶地道:“窦十娘,你离殿下远点。”还伸了一根指头指向窦十娘的鼻,“上次听你一番花言巧语好心放你一马,结果你好好的人不去做,偏偏要做害人的,那这次本大人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说罢,右手一招,一根一尺来长的枝条赫然而出。

一百年的小小花妖又有多少攻击力。木樨心里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但她想对付一只二十年不到的小鬼还是绰绰有余的。

“投胎?”窦十娘大改第一次的恭敬态度,冷冷扫了一眼木樨身后的美少年,“他都好好地站这儿了,让奴家又怎么投啊?不过,奴家倒还真心好奇你究竟何方神圣?妖丹里居然藏有寒髓鳞。”

寒髓鳞?什么东东?木樨闻所未闻。

窦十娘接着道:“若非寒髓鳞,小小妖丹岂可化解转魂。想不到妖界五百年才得一颗的辟毒丹竟在你这只小妖身上。”

木樨听得浑浑噩噩的,但思及灵气不减一事,觉得窦十娘的话七八分可信,可她小小一只只受欺凌的花妖何以得寒髓鳞,难不成是偷吃寒髓鳞的阿猫阿狗拉的尿里屎里有残渣再被她吸收了。

木樨深思间,窦十娘右手一番,掌心腾然跃出一簇紫色的火光,春花一般舒瓣展叶。也就眨眼的工夫,她抬掌一推,那紫光化为一道凌厉的弧线向她攻去。木樨本就离窦十娘咫尺之距,再加光速极快,她根本来不及应对,就随意地挥动了几下枝条。

生死一线之间,一直冷眼看戏的夔王殿下终于有了反应。他居然顾不得恪守于心的男女授受不亲,抱着木樨纵身一跃,到了窦十娘身后。

随即但闻啪嗒一声,一根树枝落在窦十娘脚下。木樨仔细一瞧,居然是一根桃枝,上面还缀满了桃泪,再瞧自己手中的枝条,已云烟般飘走了。她可是如假包换的百年桂树何以变幻桃枝?木樨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