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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话,他就被刺得体无完肤。

怎的又变成这样了?她明明答应了他不再喊他侯爷了。

是他又做错什么了?就因为他要她来自己的生辰宴吗?可他怎能知道她害怕雷鸣?她从未同他说过。

他想说话,喉咙却似被狠狠掐住。

他哪里错了?错的明明是她,是她不告诉自己的。是她娇气得连雷鸣都怕。

彼时的楚云都已陷入难以言说的情绪中,绝不能也绝不想让陆知酒看出自己的不安,所以他出言抱怨她“娇气”后很快翻窗离开。

他策马赶来,如今又策马离开。

只是来时的方向明确,现下却如无头苍蝇般乱窜。他没有伞,也没有蓑衣,就这样无遮无挡地狂奔于暴雨之中。

他打马驰过上京长长的街道,在烟雨迷蒙中来到城郊的树林。这里的风和雨都有脾气,树木与花草被它们打得歪东倒西。

很久以前,他刚刚入了铁骑营,因为能力太过出众惹人眼红,时常被同僚殴打。他不言不语,闲暇时只跑来这里,或是练武或是散心。

沙场扬名之后,他步步高升,倒几乎不再有人难为他。可水涨船高的身份,也意味着要面对更多官场与权力的斗争。他仍是喜欢一个人跑来这片城郊的树林。

可遇到她后,他很久没来过了。

无论心情好还是不好,但凡闲了下来,他便总是想去找她。也无论她同自己说了几句话,总归是会让他忘记烦恼。

可二十岁生辰这日的楚云都,一个人在城郊的树林站了很久。

雨丝毫没有小下来的意思,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雨点打在身上的微微的疼痛。

噼里啪啦,沙沙沙。

雨落在树叶上,树叶被风吹动,所有的声音都一股脑钻入他的耳朵。

可是,他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在万籁俱寂中重重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