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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林福阳压低声音，几乎要憋出内伤来。
“警察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明天去公安局作个笔录，还是因为你哥的事。难道你们发现什么疑点了吗？”
程满心的话让林福阳万般无奈，以前她不会这样对他。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疑点早就发现了，只不过我爸压着不让说。如今风头过去，才开始秘密调查。”
这个情况和上次略有不同。上次林远山第一时间就报了警，让警方暗中调查。这次是先忍着不发，等风头过了才开始调查。
她想了想，问林福阳：“发现了什么疑点？”
“明天你到公安局就知道了，”他也向前走了一步，又抱了抱她就转身走了。
看着他走进电梯，电梯下到一楼，她才掏出钥匙开门去了。
林福达的车祸性质变了，很多事情都跟着改变。很可能，还有很多事情根本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凌晨四点半，闹钟响了。虽然才睡了三个多小时，但对程满心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洗漱完毕，换上休闲装，穿上运动鞋，背上一个背包出门了。
四十分钟后，她开车来到了华平市西郊，这儿有一处全市最有名的烂尾楼，开发商携款潜逃，至今没有抓捕归案，承载着上千户人家梦想的房子，建成之日遥遥无期。
她把车停在一公里外的树林里，故意停得隐蔽些。走出来的时候，树枝在她手背上划出几道浅浅的印痕。
烂尾楼就在前面，用铁皮围成的围墙已经破败不堪。她找到一处缺口跳了进去，里面早已杂草丛生。
虽然此处多有感慨，但她此次并不是过来寻找灵感的。从一栋栋没有封顶的楼房往里看去，只有西南角有一栋楼房与众不同，那是封了顶的。
她快走几步，到那栋封顶的楼房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走进去，沿着步行梯上楼了。
这栋楼有二十二层高，爬到楼顶她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再看看手表，五点五十分，楼下似乎有了动静。
她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藏好，听着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离她越来越近。她长长的吐了口气，好让自己放松些。
来了，一个留着及肩长发的男人上来了。
是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