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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进入赌坊后径直坐到了骰子台边赌骰子,他每次下注也不大,就是几两,十几两的下,最多不会超过五十两,但是他手气似乎很好,一直赢,后来赌坊掌柜老王注意到了他的不寻常,发现他的赌技很高明,似乎能看穿骰钟,知道骰子的点数一样。要知道老王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他浸淫赌术数十年,尤其是骰子,那几乎就和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他想要大就大,要小就小,要几点就几点。他只要通过观看别人下注几次后他就能判断出这人赌术是菜鸟还是高手。

后来老王亲自上阵,结果还是一样。因为“博乐赌坊”的骰子赌法很简单:一张大台子,一个骰钟,一副三粒的骰子,台子上分做许多小格,上面写着单、双,大、小,豹子,还有从三到十八不同的点数,下面注明不同的赔率,单、双、大、小是一赔一,豹子一赔三十,从三到十八点一赔四十。庄家先摇骰子,摇完后赌客开始下注,可以下一注,也可以同时下几注,比如可从下单,还可以下大,甚至还可以下点数和豹子,下完注后,庄家吆喝一声:买定离手。就可以开钟了。

这少年只下大、小和单、双,虽然这样赔率低,但各有一半的赢面,机会比较大。但这少年不论下什么只赢不输。当然开赌坊的人谁还没有两把刷子,老王完全可以在开钟时改变骰子的点数,但是这种骰子不是两个人对赌,而是很多人一起赌,老王必须要考虑的就是输小注赢大注,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赌坊的利益。而少年赌得也很狡猾,尽管他每把都赢,但是他都下得很小,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注意他,跟风下注。因为一旦别人跟风下注,他所下的注就形成了大注,那么庄家一定会开出小注,那么他就只有输了。但是这些常赌的人谁不是比猴还精,时间一长自然有人发现了,于是暗中跟风的人就多了。但没关系,他若是在大、小上下了一注后,又会在单、双上下上一注,这样的结果就是输一注,赢一注,打平。有时他还会停几注。一天下来他居然赢了上千两,其它赌客的银子绕来绕去基本上进了他和庄家的口袋,但是庄家能有个二、三百两进账就不错了。

最后,一张台上就只剩下庄家和少年两人了,于是少年提出两人对赌,但是要换种玩法,那就是:两人各一幅骰钟,猜对方的点数,猜中者赢,不中输,每盘五十两。尽管老王知道今天遇到了高手,但也不容他退却,因为他一旦退却了那么他们的赌坊将信誉扫地,只有关门大吉了。

于是两人开始了,开始几局双方基本打平,可是后来老王基本上是赢少输多了。因为老王发现少年摇骰子的技术很不寻常,他好像是用内力干扰了骰子和骰钟碰撞的声音,让老王听不出骰子的点数,老王也是略懂武艺的,在江湖上也属三、四流吧,所以他知道对方武艺不凡。他只有赌运气了,这样下来十局他总要输上五、六局,否则就是和局,少年却一局未输。当他输完一千二百两时他额上的冷汗已经无法控制地冒了出来。

他立刻让人请来乐扬,乐扬不善赌,但武功很好,又是东家的好朋友,这几天东家不在,请他在这里帮忙照看一下,主要是防止有人出千或者滋事。乐扬来后也没办法,因为他不善赌,他也不可能直接请少年走人,如果他们开的是黑店倒是可以这么做。他也只能一边派人通知任飞腾,一边让老王继续和少年赌下去。乐扬正是因为此事昨晚才没有到山庄赴约的。

当任飞腾和秋歌来到赌坊时,老王已经把所有的现银三千两全部输光了,这已经是赌坊十天的全部收入了。老王对少年说赌坊没现银了,请少年明日再来,哪知少年却不同意,要和老王再赌,没有银子就用赌坊作赌注,一局定输赢,这分明是来砸场子了,老王哪里敢接招,双方就僵持到现在了。

任飞腾听乐扬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少年,先是一愣,双眼一眯,只见他向少年一抱拳道:“姑娘,在下任飞腾,不知姑娘芳名为谁?可是任某在何处得罪了姑娘?”众人听他这么突兀的一句话顿时一片哗然,原来这少年竟是一名女扮男装的小娘子,众人再看时只见这少年娇小玲珑,丰姿卓约,靡颜腻理,确实是个小娘子,其实众人之中早有几人包括老王在内都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只是不愿点破而己,只有任飞腾这种直来直去的汉子才会这么不顾头尾的把人家姑娘的身份点破。

只见小姑娘两腮桃红,杏眼圆睁,狠狠地瞪了任飞腾一眼,小女儿态显露无遗,哼了一声才说道:“要你管我芳名是谁?不错,你是得罪了我,就现在得罪了我。”众人一阵无语,任飞腾觉得好尴尬,不知该如何聊下去了。

只听她又说道:“既然任大掌柜来了,我们继续吧!不知你们赌场可还敢一博?”语气之中挑衅之意十分明显。

“姑娘要怎么赌呢?”任飞腾已经从刚才的尴尬中恢复了他铁汉一惯的沉稳、率直的作风。

只见如娘乌溜溜的大眼珠一转又说道:“赌法和刚才一样,任大掌柜不会告诉我你没钱吧,我可是听说你最近可是发了笔大财,那可是千两黄金喔。对了,听说那千两黄金是你和别人一起捉住“苍蝇”从“杨半城”家挣来的,那个叫秋歌的来了吗?不会是这笔钱你没分到吧?”她在和任飞腾说话时,却不停地打量着任飞腾身旁的秋歌,说完还不忘对着任飞腾俏皮地笑了笑,眨眨她那晶莹明澈的大眼睛。

任飞腾和秋歌同时一愣,却不知道她的话有何意,任飞腾只能把手伸向秋歌一指,对着那小姑娘说道:“这就是我三弟秋歌,既然姑娘还要赌任某也只有奉陪,但我现在确实没有现银,要不姑娘稍等一下,等任某把银子备齐了再赌如何?”任飞腾尽管赌术不是很高,和老王相比也差了不止一筹,但他是个磊落的人,此时他不能退缩,他也不会退缩。

只见小姑娘大眼睛转了转突然对着秋歌说:“听说你下象棋下得不错,在笑忘楼和任逍那个老家伙下了好几天。”她此话一出凡是在场的江湖中人无不瞠目结舌。什么叫象棋下得不错?秋歌可是目前唯一一个在笑忘楼破了三局残局的人,并且还和任逍又大战了三天,虽然胜败无人知晓,但那也是江湖中的独一份了。什么叫任逍那个老家伙?就她这个年纪的人都得管任逍叫爷爷了,何况当今江湖中人谁提到任逍那不得尊称一声前辈。尽管他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中关于他的传说就从未少过。尽管他早已不在乎别人叫他什么了,可就算是东方风云和虎啸峰谁提到他也都要遵一声前辈。真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倒楣孩子,说话这么大口大气,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这么不靠谱。

只有秋歌作为当事人他很平淡地说道:“承蒙姑娘谬赞,在下有幸和任老互相切磋一下,向他讨教一番,当不起姑娘称赞。”

“我称赞你了吗?你好像有些孔雀开屏了。”小姑娘调皮地调侃了一下秋歌,秋歌被么她说得脸上有些发热,秋歌也还是个少年,还是少了一些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