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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压抑了许久的小野寺纯太非常蓝馊和郁闷的是,月子大人似乎一点都不记得他的样子,哪怕他已经不像曾经在被召集参加十二鬼月会议时那样戴着面具了,哪怕他甚至都把那块紫色的月之牌挂在脖颈处最显眼的位置了——月子大人月姬花魁居然只是轻轻瞥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却什么都没说。

在他仗着自己“年纪小”、非常失礼地再三旁敲侧击甚至是追问之下,仍旧是没能认出他来的那位大人、最终也只是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勉强赞了一句“颜色挺漂亮的”,似是完全把他当成了某位“故人之后”、并且还不想“认亲”的意思吗?

二百多年过去了,月子大人依然如此,对所有人(孩子们)都维持着相同的表面温柔和温暖、鼓励每个人、说着那种“大家一起努力一定会成功的!”或是“坏事是不可以多做的哟,会变成不被大家所喜欢的坏孩子呢~”的鲜美鸡汤话……

但绝对不会给任何人真正的承诺或是特殊待遇!

“大家都是人、都是平等的嘛~生命可是很宝贵的呢~谁的都一样啦~”明明就是个冷心冷情的妖怪,却总喜欢坐在光影斑驳的树荫底下歪着脑袋、撵着银杏树的叶子梗托腮咧嘴而笑的样子,至今都还在小野寺纯太的脑海中记忆犹新。

以致于他曾经花了很长的时间去观察对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类。

然而观察的结果却让他非常郁闷,因为他发现月子大人喜欢“单纯的傻子”——并不是说那种人的智商低或者智障,而是那种心思简单纯净、高兴的时候就会笑、难过了就会哭的直肠子。

只可惜命运注定了他小野寺纯太、打一出生起就不是那种人;他学会如何不着痕迹地隐忍住自己真正的情绪,比他学会写字都早呢。

“您在想什么呢?是在回忆什么人吗?这位……客人?”

月姬花魁月子大人端端正正跪坐着的膝前是茶屋供应的最顶级会席料理,除了名字之外,样样都不输本膳料理的精致和大量,目的当然就在于狂砍撒币客户的钱包。

虽然不想应付小屁孩,但还是耐着性子招待自己“花魁生涯”的第一位客人的月子妖王大人,确实不如鬼那样能够轻易从生物的气味、血液等一系列遗传因子表征中觉察出来人与鬼的差别——再敏锐的洞察力、感知力、反应力,都不能帮助她去更好地观察周围的人和事物,曾经是因为她以为自己明白所谓“普通人在她的生命里,只是也只会是来来去去的过客”这一真理,后来是因为她真正明白了何谓“任何人类在她的生命里,只是也只会是来来去去的过客”这一真理。

多么痛的领悟呵。

“我在想……”上弦之二刚想说话,和室的隔扇门却被人一把大力地拉开了,撞到门框时还发出了一声响亮而沉闷的“咚”,引得室内所有人、包括伴随花魁而来的新造们,纷纷停下了各自手中替客人斟酒布菜的动作,把视线集中向了门口。

即使月子只是把眼珠子移动到眼角处,别说是身体了、就连脖子的角度都没怎么变换,但她无疑也和其他人一起、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共同组成了一副半静态的卡顿掉帧画面。

额角的数条青筋顿时根根浮出皮肤表层的小野寺纯太:“(¬_¬)井……”

只有一点点好奇但更多仍是不动声色保持微笑的月子妖王月姬花魁:“……(¬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