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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是一片死寂。

锦渊地身躯僵在了那里,微风吹过她的长发,乌檀卷雪一般,再看不见半点动静。

满头青丝,就那般缓缓的,缓缓的,低了下去。

“你说地对,也许,是我的自以为是,才会有今日这般局面。”

锦渊的声音毫无苦涩,甚至不带半点痛楚,只剩下,心如止水的平静。

这话音听在宝锦耳中,却好似有利刃划过心头,一阵剧痛过后,只留下近乎凌迟的悲绝。

“父皇没有男嗣,我在他的默许下,从小就学习帝王之道,目下无尘的‘毛’病,也许在那时就已经酿下了。”

锦渊近乎是微笑着说的,她地声音平静而温婉,好似长姊在谆谆教导,絮絮慈语。

“少时,我就知道父皇跟方夫人之间的暧昧……可是婉芷那时候,也不过是个略微比你大些的孩子,她那黄鹂般的笑声,我至今还记得----那时候,我绝不会料到,那般羞怯可人的孩子,竟会有这般深沉的机心和预谋!”

“父皇驾崩后,天下尽掌我手,于是我便为所‘欲’为,随意玩‘弄’机巧,将整个天下当成了自己地嫁妆!”

锦渊地笑声中带着无尽讥诮,那是对自己过往的切齿讽刺。

“我轻视了天下之争地冷酷,也轻视了逐鹿者的野心和手腕,落到这等下场,也算是贻笑大方。”

她低低笑着,却仍将身躯站得笔直----

“宝锦,你说的对,是我对不住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