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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此言,可是多少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了……”
“外戚为相,固然是我汉家前所未有之事;”
“――但正所谓:举外不避仇,举内不避亲。”
“若单只因为外戚的身份,便让一个原本很有才能的人无法为相――甚至无法为官,那可不单单是宗庙、社稷的损失,也同样是天下人的遗憾呐?”
如是说着,窦婴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淡笑着低下头,作势端起了茶碗。
暗下里,却是不由得吐槽起刘嫖的这番举动。
――窦婴没想来的!
是刘嫖送了贴子,专门邀请窦婴过府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
偏偏眼下,又是窦婴即将获任为亚相御史大夫,正式成为预备丞相的关键时间节点;
如此关键的时候,窦婴也不敢因为没照顾到刘嫖的小情绪,而惹了东宫老太后不愉。
亲自登门,不过是给东宫老太后,以及即将到手的御史大夫之职一个面子。
结果自己屁股都还没坐热,刘嫖就又开始扯这些不说,话里话外,居然还顺便把自己也给骂了进去?
也就是窦婴文人出身,即便有军方背景,也终归还自诩为‘儒将’。
若不然,单就刘嫖方才这番话,窦婴就算是当场拂袖离去,东宫老太后也挑不出窦婴半点不是。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听出窦婴话里话外,对自己掩饰不下的牢骚的抱怨,刘嫖变脸也是快――马上摆出一副无意说错了话的模样,尬笑着同窦婴告起了罪。
待窦婴面色稍暖,基本恢复到先前那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模样,刘嫖这才斟酌着用词,小心试探道:“说来,魏其侯履任御史大夫,位列亚相之日不远;”
“却不知,于那曹氏之女,又可曾有过知解?”
刘嫖此言一出,窦婴应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