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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氏最是吃不得她这一套,被她晃了几晃便举手投降,满脸慈爱的嗔她,“你这丫头,不是说午睡吗?怎么又想起来做花样子了?”

“人家是想给大母缝一个抹额,可是花样子会的少,不敢下手呢。正好这会雪梅来了,让她帮我看看。一会我让她带回家去做,晚上赶上几针,明天就能让大母戴上了。”芳兰小嘴甜甜的,逗得饶氏心花怒放。

雪梅暗自冷笑。

明明是你自己不会做针线活,每次都是让以前的雪梅帮你做,然后你拿去讨好饶氏。你讨好你的大母你只管讨好,干嘛要拉上我?

“奶,啥是抹额?”雪梅眨巴着眼睛问道。

饶氏的满心欢喜被这话给驱赶的干干净净,转过头刚想要责骂雪梅,却突然想起秦夫子下的诊断,说雪梅入水时伤了魂魄,前尘往事全都不记得了。莫非,这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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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知道?”饶氏疑惑的问道。又暗自想,这雪梅说是忘了前尘往事,可为啥待人接物却比以前要通透多了?以前自己若是一发火,她就吓的脸色煞白,现在却跟块牛皮糖似的,打不得骂不得。

雪梅忽闪忽闪大眼睛,笑道:“以前的事情,一件也记不得了。我都忘了自己会做针线。就只知道奶是我奶,爷是我爷。我的娘是谁,爹是谁,哥又是谁……”

看到饶氏和芳兰张着嘴看她,又道:“我就只记得奶是最疼我的,打小把我抱到大,我以后就只和奶亲!”说完了这话便摆出一副抵犊情深的表情看着饶氏。

饶氏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冷颤,挤出丝笑意,干巴巴道:“那是,我自然疼我的孙女。”

雪梅便甜甜的笑,挽着饶氏胳膊的手又紧了一些。

芳兰的眉毛挑了挑,似是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第一次仔仔细细的打量雪梅。目光既凝重又紧张,既像是在看敌人,又像是在看对手。

“那啥……”饶氏只觉得今天两个孙女都挺怪异,空气里似乎弥漫着火药的味道,便清了清喉咙,“雪梅不是说来送碗筷的吗?去送到厨房吧,你三婶在厨房洗碗呢。”

“喛!”雪梅答应了一声,便准备往厨房走。突然福至心灵,学着红楼梦里黛玉初入府时向贾母行礼的样子,端端正正的向着饶氏行了一个福礼。

饶氏僵了一僵,突然有一股说不出的舒坦从丹田里涌出,直涌到头皮上,脸上不由自主的堆起了笑容。

“你这孩子,恁是多礼。”话说这样说,可是脸上的表情早就出卖了她,她是极为受用这个礼节。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饶氏心里无限唏嘘!自从离了李尚书府就再也没见到这样的福礼,没想到居然又在自己的孙女身上看到了。

一直到雪梅拐过屋角再也看不到,脸上依旧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