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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仪,可有所得?”

――这,才是刘荣之所以会在朝仪之后,被天子启单独召见的原因。

本来今日朔望朝,刘荣就是旁观、旁听长见识的;

这看也看了,听也听了,总得给天子启汇报一下学习成果之类。

对此,刘荣显然也是有所准备,天子启这边刚发问,刘荣便简单理了理思绪,旋即从容开口。

“今日朔望朝,本当是以《削藩策》为核心,由晁错依序奏上诸王罪证,父皇再顺势削夺诸侯封土。”

“从百官的反应来看,对此,朝野内外早已有所准备――尤其是过往数日,诸王罪证已经流传于坊间,朝野内外,当是已经嗅到了父皇的谋算。”

“只是出了晁错这么个岔子,赵、楚、胶西三王,都已因罪而被削夺封土,而吴王刘濞却或免。”

“这一意料之外的变数,或许会让朝野内外,对父皇推动《削藩策》的动机产生迟疑,更或是乱猜父皇的意图,从而导致上下不能一心。”

“过了今日,再想另外找机会削夺刘濞的封土,父皇就又要重新筹谋布局。”

“这又会让朝堂针对诸王叛乱的准备,无法更早光明正大的开始,而是仍旧和过往这些年一样,还是只能暗中进行……”

将腹稿悉数道出,刘荣稍顿了一顿,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组织了一下语言。

待天子启面色如常的淡淡点头,方再道:“至于袁盎今日站出来,公然和父皇唱反调,当也不会是父皇所认为的那般。”

“――再怎么说,袁盎也是老臣。”

“就算做过吴王刘濞的国相,也不至于收受刘濞的贿赂,更不可能在朝堂之上,为刘濞老贼张目。”

“更大的可能性,是袁盎察觉到了晁错的异常――尤其察觉到了晁错今日所为,必定会触怒父皇。”

“于是,袁盎便适时再多添了一把火,想试试看父皇这把怒火,能不能把晁错给直接烧死。”

说到最后,刘荣又自顾自点点头,似是自言自语道:“这二人之间的仇怨,实在是让人不解。”

“但无论这仇怨因何而起、从何而来,晁、袁二人之间,都显然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