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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耀金给额头降温确实是奢侈了,但至少在我思考人生的时候,不知道藏着哪个角落里的体温侦测系统给我来一记忠诚背刺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禁军出现在泰拉皇宫的可能性比出现在其他任何地方的可能性加起来都高,而在皇宫中一个体温异常的禁军绝对比一个悄悄潜入的黑暗灵族更加显眼。

此外,一个哭泣的玉米精绝对比这两者加起来还要引人注目。

暴露的代价是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在手甲下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我现在身处何方。

我听闻过那些讲述穿越者的奇幻小说和那些充斥着无尽财富、无上权利、无双佳人的世界。无论在那些世界是否真的允许外来者做出一番功绩都只是他们的故事,但我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却习惯于对生活其中的生灵表露出全然的恶意,不拘于非凡或平庸,也不在乎出身或是族类。

这里是英雄的坟场。这里是传奇的枯冢。这是一个黑暗的世界,群星之间毫无和平可言,只剩永恒的冲突和杀伐,以及邪神们的恣睢的狂笑。生活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宇宙,就意味着将成为亿万绝望故事中的一份子,无路可逃。

身处其中,外来者亦无法幸免。这个身份不会带来任何好处。被发现的下场是什么?我不敢想象。

所以我得让自己表现得,正常。

精金之基——禁军从肉体到灵魂都已被重铸,成了非凡的存在,所以他们不常做梦。因此醒来后过长的失神无疑会引起注意。耽搁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我必须立刻让自己动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虽然盔甲在我身上感觉起来并不比一件衣服沉重,但是我知道它的真实重量,并且下意识地以为脚下依然是我家里脆弱的地板。

然而不是。石质的地面呈现出一种暗金色,繁复的花纹在历经数十乃至上百个世纪后没有丝毫斑驳。墙壁也是如此,满饰着金碧辉煌的雕花和图腾。它们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我不知道。人类之主厌弃一切与宗教相关的命题,但偏偏他的宫殿几乎就是所有旧日遗物的汇集地。我不能对此做出评价,因为即使禁军都不可能真正批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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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一个意念的延伸。我们是其附庸,是其卫星。我们是不朽伟业的边角,并非它的核心。”

这是小说中的讲述。虽然知道的越多意味着越高的风险,但我依然应该庆幸自己对这个世界并非全然的盲目。当我不知道回去的方式,当常规套路里的记忆继承法在我这里失效,一些提前获得的知识就显得尤为可贵。顾不得尴尬或是其他无用的情绪了,我疯狂地在头脑里翻找有关禁军和皇宫的资料。我实际上不知道该如何扮演好这个角色。我对这具身体的原主一无所知,也同样对这具身体一无所知。

所以……身为禁军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我小幅度地弯曲手指,惊讶于铠甲的灵敏程度。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让我感觉到有东西在肌纤维周围移动。神经传感,一种新奇的体验。然后我缓慢地往前走了几步,金色的战靴叩击大理石发出清脆的声音。

华丽的耀金战甲是每一个禁军战士所独有的精美艺术品。铠甲表面刻画出与天体有关的装饰和从历史中汲取的军事饰物,每一个部件的每一个弧度都有其深意。但它的本质还是动力装甲——原动力与机械配件有效地耦合,从而为佩戴者提供对辅助力量的精准控制。一旦上身,装甲和穿戴者间的区别只存在于字句之间。每一个零件都完美地贴合着我的躯体,同时,每一个零件也都完美地贴合在一起。我们成为了一个整体,一个由基因修改过的肌肉和自实验室出生的纳米科技所组成的综合体。

不需要镜子我也能知道我现在的形象。力量在血管内奔腾的感觉确实会让人陶醉,在这种冲动下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舒展了一下我的手臂。

如果只是梦境,我或许会放纵自己沉迷于我精致的装甲和已经远超凡人的身体状态。但此刻我感觉到了恐惧。

不,不是因为担心暴露。盔甲调试是一个平常的举动。

我捡起地上的头盔。我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手指抚过雕花的细节,梳过鲜艳的鬃毛盔饰,以掩饰内心的不安。指尖的传感系统足够灵敏,能让我直接感受到冰冷的金属和绸缎般丝滑的红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