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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古神的恩典,承蒙者将获得转变,而未能者,将疯狂……”当时击杀这些蚀茧的BOSS掉落了一个名字叫“旧印”的徽章,它的装备说明也随之浮现。萧强如梦初醒,赶紧打开装备栏,发现他还装备着旧印。他这才意识到为啥刚刚使唤狂雷不出来的原因,赶紧把“青龙抗日套装”的徽章换了上去,狂雷也随之苏醒。

萧强的脑海里,一切碎片仿佛在此刻拼接成了一幅清晰的图景。他再次想起了马努矛斯山洞里那尊雕像——海之先知庄严地站在那里,将手搭在一个逐渐溶解的人身上,在施予某种神秘的治愈。而青青当时回忆,欧若拉教派会将有罪之人献祭在神圣交叉点之上,接受所谓的“治愈之光”,从而获得一种奇特的转变。

他再看看眼前的雕像,怀中的茧不正象征着这种“转变”吗?一旦破茧,便会有质的飞跃,新的进化。萧强的思绪急转,突然想起小麻雀提到的“开花”,以及格鲁的解释——那是某种让世界万物进化的仪式,通过共鸣体内的“破晓灵光”,那枚鸿蒙之初降临于此,改变世界,引发生物的变异的流星,让它们摆脱旧的形态,迈向新的阶段。

现在,这些看似毫无联系的线索似乎串联在了一起。海之先知的“蚀茧”、欧若拉教派的“转变”、所谓的“开花”,还有眼前这座诡异的学院雕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同一个疯狂实验的不同表象,它们统一指向了一个目的:进化。

萧强感到一股无法抑制的寒意从心底升起,冥冥之中它们互有联系,而那个“海拉”或者说“欧若拉”把它们串成一条线!他正站在某种巨大未知的深渊边缘。

拿着旧印,看着上面那枚画着眼睛的五角星形状,萧强又再次想起身边的伙伴每个人都有一枚同样图案的项链。他再次看向那个雕像,他意识到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可是从哪里开始,却是个问题。

非常幸运,他们发现在这雕像的后面就是向上的楼梯,引导他们向更高处走去,那就说明他们走对了地方。然而,当萧强看到这座雕像后方巨大的落地彩绘窗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只见那彩绘玻璃窗上依旧用晦涩难懂的线条,勾勒出星空,自然,宇宙,但在正中间的那面最高最大的窗户上,用几何图形描绘了一个人。

他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神秘感,身披一袭染满宇宙辉光的长袍,袍子好似被织入了星辰和深空的阴影。巨大的兜帽垂下,遮蔽了他的面容,兜帽下隐约可见一片深邃的虚无,如同无尽的深渊正凝视着所有人。

他以一种超然的姿态矗立在天地万物之上,不受时间与空间的束缚。那双修长的手臂上的手,生出了七八根细长的手指,手指扭曲而不对称地伸展,好似在挑战自然的规则。他的其中一只手指向天空,似乎在指引某个未知的方向,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握住一枚多面晶体。晶体散发着奇异而幽暗的光芒,光芒如同有生命般在他的掌心中缓缓蠕动,仿佛里面封存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的身形与姿态模糊了人与神之间的界限,似乎在宣告着一种古老而遥远的召唤,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个身影曾出现在萧强的梦境中,那是他被耶梦加得吞入腹中、意识模糊时见到的模糊幻象;后来,又在马努矛斯山洞里化身为海之先知。而现在,他竟成了萨楔斯学院宏大彩绘玻璃窗上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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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萧强颤抖着声音,指向窗户上的那个人。格鲁朝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摇了摇头,文铎也不认识,大哥观察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解释:“估计是他们校长之类的角色,萨楔斯学院最高层不就是喜欢研究天空之外的事物,所以把啥都跟星星绑定,搞得好像生怕人家看不出他们在研究啥似的。”

“他是不是也叫什么海之先知?”萧强小心翼翼地问,但众人一片茫然。接着他又掏出“旧印”,询问大哥,“大哥,你们的项链,就是对付那个女巫的项链,好像也有这个图案。你们是哪里拿到的?”大哥接过萧强的旧印,和自己的项链对比了一下,眯着眼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委托人给我们的,说是能避免这个女巫的魅惑能力。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萧强指了指身后雕像,但此时女人是背对着他的,看不到手中怀抱的茧:“我有一次野外遇到了和那个茧类似的怪物,打败它后获得的。似乎上面也提及了……”萧强本来想说关于转化的事情,但是一想到这个词在大哥这是绝对的禁忌,他立刻选择闭嘴摇了摇头:“算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就当我对这一切好奇吧。”

大哥审视了一会儿萧强,指向上方:“大家做好准备,又有一个新大门了。”

关于“转变”的秘密,似乎也只有小麻雀知道一些内情。萧强看了看他,他站在后方,神情复杂、若有所思。萧强打算等找到合适的机会时,问个清楚。但此刻他至少已经明白,这个萨楔斯学院远比他们之前说的要神秘和恐怖得多。这种恐怖,比萧强所能想象的还要更加惊悚和惨无人道……

推开第二层的大门,费了好一番力气后,他们终于走了进去。眼前的景象让萧强瞬间窒息,心脏猛地一沉。房间内的陈设荒诞而诡异,仿佛出自某种疯狂的恶梦。小麻雀承受不住地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连一向波澜不惊的文铎,也忍不住发出了低沉而惊惧的咕哝声,眼神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