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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只是偶尔提起,当成一个谈资。

周坤不知是没完全恢复,还是脸面上挂不住,一早上也没出车。

转是白凤琴,出门上学时,朝宁卫东住的防震棚瞧了一眼,撅了噘嘴,一甩辫子,向外走去。

今天宁卫东休班,一直睡到九点才被尿憋醒。

实在是昨晚上宁磊那小子,跟个复读机似得,一个劲儿问:“三叔,您真把周坤给打了?三叔,真就打了一拳?三叔,你怎么打的,给我比划一下。三叔……三叔……”

出事的时候,宁磊被勒令在家,并没亲眼看见。

直到半夜十一点,这小子才闭嘴。

宁卫东揉揉眼睛,在床上翻个身,发出“嘎吱”一声。

宁磊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屋里炉子灭了,宁卫东很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但憋了一肚子尿,不起是不行的。

况且安宁那边还有事。

麻利儿穿上衣服,宁卫东披着棉大衣推开门,顿时寒风扑面。

冻得他一缩脖子,连忙拢了拢大衣,准备到外头上厕所。

却刚到院门被人叫住:“卫东,等等~”

宁卫东一回头,就见一个穿着深蓝色中山装,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从后院的方向快步走过来。

不由得诧异:“哎呦,刘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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