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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刚下过雪,鞋底下沾着积雪。

伸手拉开房门,挂在门把手上的弹簧发出“嘎吱吱”响。

宁卫东进去一松手,弹簧拽着门回弹,“咣当”一声,撞门框上。

“小宁,你可来了~”屋里一个哈欠流星,三十出头的汉子扭头看过来。

宁卫东快速观察,根据记忆,故作熟稔,一边拿起交班的册子签名一边笑着道:“王哥,昨儿一宿没睡?”

一般来说,门卫一个班仨人,赶上夜班早走俩人,留一个交班也寻常。

只要不出纰漏就没人较真儿。

王哥穿上棉大衣道:“别提了,后半夜进进出出十多趟车……先走了啊~”

不等宁卫东再应声,已经推门出去。

就剩一个人,宁卫东松一口气,打量门卫室。

屋子十多平米,朝南是一大面窗户,对着厂子大铁门。

窗户下面是一张油漆斑驳的办公桌,桌上放着一部看着就有年头的电话机。

办公桌后边摆着一个煤球炉子。

正对炉子,在进门的右手边是一张八仙桌,上边乱七八糟的放着不少杂物,桌子下面堆着半下子煤球,把那一片水泥地蹭的黑黢黢的。

东边是一整面墙的木柜子,八仙桌和柜子夹着一扇半开的门。

门里是个七八平米的套间,有一张上下床。

上床没铺床版,下床还算整齐,枕头被子叠放着,床上还扔着一件漏了棉花的军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