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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卫东对沈四奎有点印象,上次在工地找东西,在屋里干活的,有一個就是他。

沈四奎哼了一声缓醒过来,到沙发上坐下。

刚才他断片儿了,没看见巴塔尔,换成了宁卫东,还有些懵。

宁卫东没理会他,直接道:“刚才他说那个账本,怎么回事?”

安宁刚才说不知道,这次则二话没说,立即到窗口附近,踩着床头柜,再登上窗台,伸手推房薄上面的天花板。

筒子楼的天花板是木条中间镶嵌的方形纤维板,那块是活的,稍微一用力,就推开一个窟窿,从里边拿出一个用绳子穿着的黑皮账簿。

“就是这个~”安宁交给宁卫东:“你看看,有什么用?”

宁卫东挑了挑眉:“给我?”

安宁直言不讳:“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根本留不住,与其让别人拿走,还不如给你。”

宁卫东拿了过来。

安宁很聪明,这个账本在她手里是累赘,但到宁卫东手里却未必。

再不济,给楚中新或者李沛航,都能换个人情。

不过宁卫东更关心的还是许进山,把账簿放在旁边,淡淡道:“说说吧,许进山怎么回事?”

……

另一头,宁伟借着夜色跟踪巴塔尔。

巴塔尔一口气骑到城南火车站附近,来到一条胡同。

本来还倏倏的蹬着自行车,停在一个院门前,稍微酝酿一下,变得步履踉跄。

进门先扶着墙喊了一声“哥”。

巴塔尔被宁卫东两下打脸上,看着够狼狈的,虚弱的声音,踉跄的脚步,更带有迷惑性,以为他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