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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云乔醒来并不见五哥,只有一位钟姓小童提着食盒来传云清的口信儿,嘱咐他不要太过伤心,当务之急是查明姑姑和管家的死因,还月儿一个公道。

是以天不亮他便赶往乡下管家的住处,看是否能查到些有用的线索,云乔则留在府里照应,云景已在前往济源的路上,不日便可到达。

云乔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但想到五哥今早便已将大事小情安排的十分稳妥,想必也是彻夜未眠。

要说这些孩子谁与姑姑一家感情最是深厚,自然是常来常往的五哥,他心里应该比谁都要难过,而自己不仅不能帮他分担,反要他时时刻刻分心担忧,着实不该。

论年纪,五哥只大自己两岁,但早就开始为父亲分担家族琐事,自己却哭哭啼啼还像个孩子一样浑水摸鱼,真是羞愧。

小童传了口信儿,也不见云乔回应,只瞧他呆呆杵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子可要用了早饭?不如喝些热汤暖暖身子?”

“月儿怎么样了?”他冷不丁的问起来。

小童答道:“小姐由冯妈妈和小蛮在照应着。”

他点点头:“好,你随我去衙门走一趟。”

小童应声说道:“这个时辰,衙门恐还未开,不如公子用了早饭,养好精神再去?”

“也好。”

时间已快正午,云清也终于赶到济源乡下,崎岖的山路十分不好走,两个家仆只好栓了马车等在山脚下,只云清一人徒步上山。

行至半山腰处,一位老农背着干柴恰巧路过。

云清躬身施礼:“老伯,请问姚青平家该如何走?”

那老头听完脸色骤变,瞧着他的装扮摆着手劝他:“年轻人莫要贪玩去那污秽之地,冲撞了邪神可了不得,快些回去!”说完便赶着下山。

云清连忙追了上去,掏出水袋:“天气炎热,老伯喝口水歇歇脚再走吧。”

那背柴老头见他眼神真挚,稍作犹豫便坐了下来,用袖子抹了脸上的汗水,瞧着云清问道:“自从姚家出了事,附近的农户能搬的都搬走啦,他们家除了官府的捕快更是无人敢去,你打听他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