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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动他是其中一种说法。大夏缺官少吏,无奈而任用诸多贪猾小人与胡人粗汉之辈。这些人治民,百姓便遭苦厄。前汉已然覆灭,莫若替代这些庸碌暴虐之官,以善政治养百姓。仕夏,非为前途荣禄,而为卫护一方百姓。很有“曲线爱国”的意思。

这样的思想,仕夏的汉臣们很乐意接受,不少夏地士人由此心中的羞臊感淡了许多,享受着胡夏的荣禄,为刘渊治政养民,越来越心安理得。

张既自然是不属于“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那类人,当夏官,为汉民,他认定自己心意如此。

“德容先生,我家主人有请,还请移步一见!”面前突然出现几名壮汉,打断了张既的安步当车。

张既抬首,看了看说话那人,满脸的糙像,却透着些许精明,缺了一指。观几人,明显是出自军中。听其语气,很是强硬,根本容不得自己拒绝。

带着点好奇,随之兜转,南过数个坊里,入得一府,进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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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德容先生到了!”胡赤儿恭敬禀报道。

“你退下吧!”刘琤对胡赤儿淡淡吩咐着,转眼打量着面带讶异之色的张既:“孤叫刘琤!”

“张既,参见郑王殿下!”压下心中的些许波澜,张既拱手见礼,眼神平静无波。

“先生请坐!”刘琤一伸手,待其落座,方才举爵相邀,含笑道:“元常大人来信与孤,言张德容,有政能,精达事机,是个难得的人才。”

“钟使君!?”闻刘琤之言,张既神情微凝。

世人皆知,郑王刘琤,有其岳丈韦端为并州刺史。却不知,其与凉州刺史钟繇,亦相交甚厚。张既感受着刘琤那温润如玉的气质,望着其淡淡然的表情,心中微叹,这郑王隐藏地很深。同时,对其唤自己前来的目的,也有所猜度。

应刘琤之邀,张既端起案上小爵相和,浅饮。郑王的酒,似乎有些酸涩。

刘琤说完一句,便不复多言,一爵一爵地饮着,目光时而游移于张既面上。

刘琤不说话,张既也不开口,气氛有些闷。二人就那么一斟,一酌,似乎在比拼着耐性。

刘琤自然不是闲得蛋疼,耗费如此长时间寻这么一处场所来见张既,他公务可繁忙地很。钟繇来书,大赞张既之才,立时勾起了刘琤的好奇之心,如今见了面,没令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