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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渊只是神情的简单变化,看在阿罗多提眼中却是发怒的前兆,又磕下头去:“车师降服后,陈王便命车师举国将士,随之西进,进攻其他国家。小人东来前,在车师听到的消息,大夏天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诸国震恐,如今只怕已打到葱岭了!”

“你们从车师至长安,耗费了多少时日?”

“有近半年的时间!”

眼中顿生不满,此人带来的,都是半年乃至一岁之前的事情,如今刘珩那边是什么情况,仍旧不为所知。再问之,阿罗多提也实在讲不出什么了,也不敢乱编。

刘渊脸色一Y沉,底下的阿罗多提心提了起来,惴惴不安。良久,扫了其一眼,淡淡一摆手对张让吩咐道:“赏!”

“诺!”见着还呆跪在那儿的西域胡蛮,张让低声斥道:“还不谢恩退下!”

被张让这么一瞪,阿罗多提方撑起已经发麻的双腿,颤巍巍地退到殿外去,恍若隔世。余光扫着环绕之楼台殿宇,深深的敬畏烙刻在心底。

......

去长安以西,万里之遥,哪怕在西域,亦处极西之位置,西域大国疏勒便坐落于此。而刘珩的西征大军,如今便打到此处了。

从去岁踏入西域之后,带着强烈的征服心,夏军在西域掀起一阵血腥狂澜。先破车师,有王子车夷良识时务,“心慕皇夏”,“主动”投诚,车师国方得存。

车师国有兵数百,被刘珩强行化为仆从军,又命新王车夷良征千余丁壮,随刘珩继续西进。而刘珩的以战养战的战法,彻底从交河城始。

从西进的经历来看,西域诸国多有城邑,所有的战斗不可能都如车师这边轻易袭城而下。一旦敌人有了防备,他也不可能的让大夏中军骑士去冲城。

果然在接下来进攻危须国的时候,其有备,劝降不得,直接攻城,那些仆从军就从攻城之用。作为龙驹之乡,危须在西域也曾有过辉煌的时刻。有股子勇气,在其都尉的率领下,还敢出城反击,溃车师仆从。刘珩领军在后,城下只有郭淮率千骑驱使,大概也是由此给了危须勇气。

打得过车师卒,还有夏骑。出了城的危须士卒,哪儿经得住夏军的进攻,很干脆地被击溃,俘获,破城。危须一下,夏军又得了不少奴仆可以驱使,军资得到补充。

在危须之西、南,是焉耆与尉黎两国,这近在咫尺的两个小国,也没能挡得住,一一城破国亡,臣服于刘珩脚下。两国适龄男丁,尽数被刘珩编为仆从军,粮食金银尽数充为军资。

休整一段时间,刘珩亲率夏骑,并五千之众的诸国仆从军向西,直指龟兹。这可是西域大国,影响力不小,刘珩也没有再派使者劝降,此前那些小国都未言降,刘珩对龟兹也不抱希望。

出乎刘珩意料的是,大军方至,还未立寨叫阵,龟兹王率众出降,欲联合大夏雄师,共同讨伐极西诸国。并献上百余车美酒R食与美人数十,以作犒军。刘珩虽显讶异,但很快被巨大喜悦冲昏了头脑,喜而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