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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五日,驿丞李洪基可以说是尽心尽力了,就连不知道打哪来的花鳞鹿,都被照顾的妥妥贴贴。

只是,每天早中晚三次取水,马槽下面的暗井竟然一直有水,而不是得贿赂地脉之精,那头贪婪成性的大鲵甲鲤,才能得到一点点的净水。

关于此事,驿丞李洪基特意请教过大旗门刀客,作为合作多年的“同伙”,楚放浪也的确勘察过马槽下面的暗井。

“那头地脉之精……一个字!不老实。明明是霸占了井底水眼,却以自身为塞,堵住地底暗河水流上涌,凭此与你讨价还价!”

没想到,驿丞李洪基对此早已了然在胸,他那一手保存地梨(荸荠)生鲜的法子,还是大鲵甲鲤手把手教的。

不过,看在大旗门刀客谆谆教导的份上,驿丞李洪基自然不会说真话,一副站在楚放浪这边阵营的立场上,当场呵斥,甚至痛骂地脉之精。

骂声阵阵,传到地底深处的大鲵甲鲤耳朵里,地脉之精有些郁闷了,软乎乎的小肉手弹出利爪,硬如金铁的山岩竟然被它轻易的扒拉开。

碎石碎屑滚进地底暗河里,没有来得及打个旋,就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了,飞快地被带往远方。

只有大鲵甲鲤气呼呼的趴窝安睡,幽暗昏黑的肤色,与周围的岩石连成一片,就像亘古长存,浑然一体似的。

临别前,大旗门刀客特意将驿丞李洪基拉到一边,亲口嘱咐道。

“我这一去,势必受人人情,估摸着没有一年半载,几次出生入死,都还不清恩典!你就当我初入黑山,被北寺棘署少卿一职困在其中不得脱身吧!”

驿丞李洪基也知道会这样,仔细想了想:“那位京城来的公子哥,平日里口风甚紧,不过这些天我偷偷摸摸的听墙角,隐约有几次梦话,他说自己走马上任阴山令,会否就是谁上任,谁就活不过七日的阴山县县令?”

大旗门刀客楚放浪略微惊讶了一阵,心想:那两位是何等人物,怎么会让你轻易听了墙角去,估计是故意放些内幕消息与你,在这里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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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县情势复杂至极,不会比黑商鬼国容易,在某些人心鬼域方面,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旗门刀客曾经与阴山县的某些人打过交道,简直比黑山鬼国的妖魔鬼怪们更棘手,那可真是连石头都能攥出一把油来。

楚放浪轻轻的叹了口气:“毕竟,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精灵,反倒是人心鬼域里的算计……有时候,人比鬼还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