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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就是拿红十字当靶心扔的燃烧弹,大意了,大意了,只想着这个医院是美国人开的,他们那些混蛋哪还管美国不美国……”上尉咬紧牙关,伸出手抹去嘴唇干裂渗出的血珠,“倒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边的维托中尉建议我来这边找从法永过来的游击队员。”

“那可真是巧了。”

“嗯?”

拉莫斯上尉看向拎着瓶子向二人走来的两个女人:“她们就是。”

那个健壮的妇女声如洪钟,对着拉莫斯上尉说了几句,拉莫斯微微点头,随后转身用法语对德内尔说道:“没水了,有酒行吗?你胃没毛病吧?”

邮递员摆摆手,接过了那个“小兔子”递过来的玻璃瓶,喝了一口以后,他的表情变得僵硬,惹得两个女人呵呵发笑。

“没喝过苦艾酒还喝这么大口?”拉莫斯皱着眉头,不很明白两个女人有什么可高兴的,明明战友都在医院里被烧成炭了。

“苦艾酒为什么是绿的?”

“西班牙的苦艾酒就是绿的!”

两个女人把拉莫斯和德内尔带到了自己的住所,一个破烂不堪的小木屋,两个人开始忙活张罗晚饭,而无论是上尉还是邮递员都没有闲聊的力气,勉强打起精神坐在桌子旁。

房间里连电灯都没有,只有一盏漏风的油灯,稍有微风从窗外吹来,火焰都会飘摇乱晃,投影晃得人眼睛疼。

虽然两位女主人似乎为二人的到来准备了特别的饭食,但四个人都吃得心事重重。等到终于结束了这顿饭,健壮的夫人先开口问道:“你找我们干什么?我们可没有会给我们写信的法国亲戚。”

拉莫斯尽职尽责地充当起翻译,将她的话分毫不差地翻译成法语,再把德内尔的话转成西班牙语,双方就这样靠着他交流起来。

“请问,你们在法永的时候有和巴斯蒂安接触过吗?”

“没有,没听说过这人。”

“那么马尔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