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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票唤起了德内尔最深刻的回忆,因为这种事也是他自己干过的!情感告诉他,或许迫害与虐待又一次发生在了法国军队之中。

如今的法国军队已经与旧第三共和国陆军建立了更为密切的联系,许多曾在第三共和国服役的军官在法国临时政府和咨政会议建立后纷纷回到军中服役,如果说他们会带来一些陋习,德内尔丝毫不会感到惊讶。

而作为曾经控诉过法国陆军的知名人士,有人效仿德内尔来维护自身人权,并尝试谋求他的支持,至少也是同情,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很快,理智便告诉他,这封传票绝对有问题。因为作为被告的“自由法国陆军”早在1943年就不复存在了,一个已经消失了的机构,如何能做被告?

等他一看案情简介,哈,更是不得了,这个叫杜佛尔的士兵竟然控诉戴高乐本人虐待他!

这肯定是个政治阴谋,没跑了。

“去他妈的。”德内尔面对送传票的英国法警口吐粗鄙之语,并故作愤怒地将传票掷了回去,“你在侮辱我的智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杜佛尔是个什么人物,能让日理万机的戴高乐将军于百忙之中拨冗前去虐待他?!你们真是一群蠢货!没救了!”

说完,德内尔便直接坐上副驾驶位置扬长而去,将不知所措的英国法警扔在了街头。

由于保密工作的需要,这些日子负责照顾雅克的“保姆”正是安妮夫人,此时的她正在后座,怀里抱着被爷爷的怒火震慑的雅克:“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一是为了法国政权问题,二是为了殖民地问题,无外乎这两个,白厅始终没有放弃迫使我们让步。”德内尔非常平静地回答,“这种事我们见得多了,过些日子,白厅可能还会中止我们使用英国设备进行加密通讯的资格。”

“爷爷你没有生气啊?”雅克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只是假装生气。”德内尔回头对着孙子笑了笑,“现在的我有这个资格。”

确实,戴泽南少将正“蒙受丧子之痛”呢,情绪一时失控,“藐视英国法院”着实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过错。更何况,伦敦法院敢就此事和德内尔在公众前对质吗?

怎么可能!

“你被爷爷吓到了?”

“嗯,我从来没见到你这么生气。”

“我向你道歉,雅克,作为补偿,明天上午我们去坐坦克吧。”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