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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希特勒吞并了捷克,在斯洛伐克建立了傀儡政权,获取了这一曾属于奥匈帝国的重大工业区后又开始对波兰虎视眈眈——战争爆发已成定局,这群家伙居然还好意思来劝自己也将资金转移到国外?!

绝不!

他和邮局与法国一道经历了如此之多的风雨,无论是战后危机、大萧条亦或者36年的大罢工,他都不曾生过一丝一毫背叛祖国的想法:是的,在这样严峻的局势下,转移资金毫无疑问就是叛国。

这样的叛国行为在法国资产阶级已经屡见不鲜,但不幸的是,仅仅转移了资金的人已经不错了,更有甚者甚至在投资极右翼暴力团体,希望在法国建立希特勒式的政权。这样他们就可以合理合法地动用军队取缔一切工会,再把工人压榨到令任何一个西方国家都为之咋舌的程度,从而保住他们油光可鉴的钱袋子!

霍金斯的太阳穴通通直跳,闷着头过了一个又一个路口,直到有人喊他他才茫然停下。霍金斯扭头看向身后,发现德内尔推着摩托车关切地看着他:“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事……”

“我叫了你那么长时间你才听见,这显然不是‘没事’。如果有事的话,请允许我贡献微薄之力。我现在已经完成了工作,我们可以边走边说。”

“好吧,其实是有事,但这事你我都没法解决。”霍金斯叹了口气,随后和德内尔并排而行,打算和这位正派的邮递员聊聊。意识到后者正推着沉重的摩托,他便转而问道,“阿让是要回公司吗?”

“是的,霍金斯先生。”

“那正好让我搭个顺风车,我们回办公室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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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内尔欣然同意,于是他跨上了摩托,待霍金斯坐稳后,便发动起引擎向着邮局驶去。

一路上德内尔都不怎么说话,霍金斯心里清楚,这位老朋友正被战争留下的老毛病困扰着。德内尔的肺和气管一直不好,经常半夜咳醒,冬季甚至还会咳出血丝。当初他刚来邮局的时候才刚刚二十岁,痰多的却像是个上年纪的痨病鬼。

德内尔很讲卫生,从不随地吐痰,但垃圾桶和下水道口并非处处都有,所以他有时会含着那口老痰,实在需要开口讲话就只好再咽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才格外不愿说话呢?

看着德内尔后脑上的几根白发,霍金斯的心里莫名平静了一些,他想起了许多年前德内尔牵着罗贝尔的小脏手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样子——那时的德内尔焦虑急躁,像个无处躲藏的小猫一样,现在也变得这样成熟沉稳了。

岁月不饶人啊。

正当霍金斯感慨时光易逝之际,摩托车突兀地停下了,他抬头看向身旁店铺的招牌,发现两人距离邮局还有半个路口。霍金斯顿觉不妙,立刻支起身体向邮局方向张望。在那里,乌压压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堵在邮局的门前,显然不可能是出于好意。

“从后门走吧,霍金斯先生。”观察了一阵之后,德内尔便给出了自己的提议,“来者不善,我看到有人还带着棍子,我们得立刻武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