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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校!”

“玛丽少校呢?”德内尔还想起了自己的老战友,“他不是也负重伤了吗?一起送到贝鲁特吧。”

“罗尚比恩少校小腿骨折了,倒是没有生命危险,我可以再安排人送他。”

听到“罗尚比恩”这个名字,德内尔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他很快想起来玛丽少校的姓氏,然后拒绝了德席尔瓦参谋长的提议:“既然这样那就不必了,还是把机会留给那些生命垂危的伤员吧,既然我们现在没法修路,那就组建一支担架分队,专门转运经不住颠簸的重伤员。”

建立畅通的伤员转运通道本就是增进部队士气的常规方法,参谋长不可能不知道。让轻重伤员在救护站里鬼哭狼嚎,前线官兵的士气很快就给嚎没了。只是第一师先前一直处于进攻态势,损失不大。而从前天开始军官团损失过大,指挥系统濒临瘫痪,也就暂时没顾上这些事。

既然这件事已经有了处理方案,德内尔的注意力便转向了当下的战局:“现在告诉我,北非第12团和自由法国第1团是怎么个不稳法?”

自由法国第一团面临的困境在于缺乏能够凝聚全团的核心,这个团本就是七拼八凑出的。虽然下级军官、士官和士兵大多来自本土,但只磨合了半个月就上了战场,指挥官负伤后人心惶惶倒也不让人感到意外。

而且德内尔知道,自由法国第一团的官兵本来也不是什么精锐部队的士兵——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精锐常备军早就在比利时和法国北部被全歼了。他们还有很多人来自B级师甚至地方守备部队,那些人是个什么战斗力……从色当的第55师身上就能看出来。

当然,能主动加入自由法国的军人总归还是有几分勇气的,但德内尔始终深信并不断得到现实验证的真理是,没有训练与配合打底的勇气完全是随风飘荡的蒲公英籽,根本靠不住。

看来这个问题是一时半会不能解决的,于是德内尔便采取了保守的措施:“阿布杜尔先去把团长的职务担起来,尽量想法子激励一下部队,不行就把他们分拆补充到喀麦隆第1团里去。”

而北非第12团的情况就是典型的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了。该团的团长莫里斯·艾曼中校被其他两个团长的“悲惨遭遇”吓破了胆,生怕自己也步他们的后尘,因此执行任务非常消极。

从早上师长负伤开始,艾曼就对师部命他本人带队增援涅布克的任务百般推诿,反复强调该团的困难,称该团的阿尔及尔人畏战情绪极高。师部完全不相信他的鬼话,因为北非第12团是一支整建制加入自由法国军队的部队,一支畏战的部队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德内尔心中怒火顿生,指示传令兵连夜联系位于涅布克以南6公里的北非第12步兵团:“最后警告艾曼一次,让他带部队在明天早上七点之前赶到涅布克,否则军法从事。”

“要不干脆换个人吧。”参谋长建议道,“您有撤换团长的权力,我怕艾曼那个家伙即使上了前线也打不好仗。”

“没关系,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打不好,撤换也很快。”

参谋长德席尔瓦不太能理解新任副师长所说的“撤换很快”是什么意思,直到德内尔将手中的红蓝铅笔丢到地图上,下达了今晚的最后一道命令:“在这里留一个联络组,然后把师部转移到涅布克去。”

这个命令把德席尔瓦听得头皮发麻:第一师都丢了多少个高级军官了,这新来的指挥官怎么还把师指挥部直接摆在维希军队面前了?!

“前线?涅布克很快就不是前线了!”德内尔如是回答参谋长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