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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最终停在了最后一辆坦克之前。

从那辆坦克里钻出了一个少校,在同上士交流了一番后,他便钻回车内用无线电命令全营停止前进,接着又向旅长米哈伊尔·卡图科夫上校报告了前线传来的消息。他的汇报得到了卡图科夫上校的高度重视,上校立刻命令该部将三名飞行员送到旅部以供询问,于是中型坦克营便派出一名少尉和两名战士将罗贝尔三人送到了卡图科夫的面前。

没等卡图科夫提问,杜卡斯基就先提出了要求:“请您救治我们的伤员。(俄语)”

作为参加过十月革命的老布尔什维克战士,卡图科夫仍旧保持着良好的工作作风,他并没有为难三个飞行员,直接挥手让旅部救护兵接管了伤势严重的格列维奇,然后再向杜卡斯基询问奥廖尔的情况。

在得知奥廖尔大概率已经沦陷之后,卡图科夫立刻派出两辆轻型坦克(BT-5)、一辆摩托车、几个骑兵和几个骑自行车的侦察兵去往四周侦察。过不多久,该旅下辖的各部队都陆续发现自奥廖尔溃退下来的部队。卡图科夫亲自询问了十几个人有关奥廖尔的情况,这些赤卫队员、民兵、红军战士、消防员和平民提供的情报互相之间出入不小,甚至自相矛盾,但卡图科夫还是仔仔细细地记下了每一条情报。

罗贝尔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尽管听不太懂卡图科夫前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观察他的行动,罗贝尔认为他应当属于养父在笔记中所提及的那一类“精干可靠”的指挥官。

忙了好一会的卡图科夫仿佛才想起自己面前还有两个无所事事的飞行员,他扫了一眼杜卡斯基和罗贝尔:“按照条例,我是应当把你们送到后方去的,但我看你们都是军官,应该多少懂点带兵吧?(俄语)”

杜卡斯基诚实地回答道:“我现在的职务是中队长,确实有一点指挥能力,不过这位罗贝尔·克吕尔少尉,他是一个法国志愿者,我不知道他的职务,而且他的俄语很糟糕。(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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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图科夫这才注意到罗贝尔夹克下的军服与杜卡斯基的并不一样:后者身着红军标志性的橄榄色套头衫,而前者是一件深蓝色外套。

“是的,长官。”罗贝尔就听懂了那句“他的俄语很糟糕”,于是插嘴道,“但我的德语和英语还不错。(俄语)”

卡图科夫一摆手,告诉杜卡斯基:“那就让他跟着你,我命令你去联络姆岑斯克的地方干部,给我组织起溃兵和民兵跟我的部队挖战壕去,我们现在非常缺人手。(俄语)”

杜卡斯基立刻敬礼受命,然后便拽着不明所以的罗贝尔去干活了。

刚出卡图科夫占作指挥部的小院,罗贝尔就看到了几辆不同于早先几辆的坦克从街上驶过,这些坦克体型庞大、炮塔方正,显然是苏军重型坦克。它们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以至于罗贝尔只能等他们驶过自己面前时才能询问杜卡斯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要帮卡图科夫长官挖土,和别人一起。”杜卡斯基回答道。

杜卡斯基糟糕的法语使罗贝尔误认为卡图科夫上校居然愚蠢到把飞行员当民夫用,直到杜卡斯基找到姆岑斯克苏维埃的邮政委员(当地苏维埃跑的只剩他一个了),罗贝尔才意识到他们实际上只需要管理施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