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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担忧毫无必要,论起杀君主杀贵族,谁能比法国人更加专业呢?他们甚至为挂路灯专门写了首歌!罗贝尔和其他三名法国飞行员都是市民出身,对沙皇没有一丝好感。一暴君尔,杀便杀了,又能怎样?

至于什么无辜的孩子、厨子和司机之类的……沙皇子女都有继承权,一旦走脱,必生后患,想想阴魂不散的“路易十七太子”成为了多少保皇党的旗帜吧,这还只是一个死人而已!至于杀死未成年人是否有违道德,或许吧,毕竟“暴民”的道德水平确实低下,但是是谁制造出一套“卓越”的社会规则体系,将那些道德高尚的底层人民“优化”掉了呢?

1905年时沙皇的近卫会在冬宫广场上开枪时,也没有提前疏散广场上的儿童啊?对于俄国人民的而言,“成年人的命贱,孩子的命也贱”,这个道理不正是沙皇用皮鞭、枪刺和子弹教给他们的吗?

更别提居然还有人会觉得沙皇的厨子和司机无辜,真可笑,难道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能成为沙皇的近侍吗?正如凡尔赛宫难道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吗?这些近臣仗着沙皇的威严在宫外为非作歹甚至草菅人命的时候,怎么没有人为那些受凌虐的小民鸣冤呢?

罗贝尔和新飞行员库兰特又闲聊了几句,便离开拥挤的宿舍,披上大衣到外面转转。卢申科见状,也默默跟了出去。

卢申科看出罗贝尔有些情绪,起初还有些担忧。但在意识到罗贝尔主动放缓步伐等他跟上之后,他就放心了不少:“你也是打了两年仗的,还没适应这样的伤亡啊?”

“确实没有。”罗贝尔摇头以对,“之前在法国我们几乎一战就丧失战斗力了,我还没遇到过这种天天损失、又补充又损失的情况。”

卢申科一拍罗贝尔的后背以作劝慰:“消耗战从来都是非常残酷的,正好昨天出了这一档子事,咱们也没法继续执行任务了,在新飞机到来之前好好休息,放松心情。”

昨天,也就是11月16日,伊万诺夫野战机场挨了德国人的炸。

说起来令人无语,427团这简陋的驻地本应当入不了德国轰炸机部队的法眼,但驻地的两门37毫米高射炮为了拦截那些飞向莫斯科的轰炸机,聊胜于无地开了几炮,结果运气爆表的高射炮手居然真打下来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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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罗贝尔等人返航的时候,他们震惊地发现伊万诺夫野战机场已经变成了月球表面。

食堂被炸了、俱乐部被炸了、四间宿舍被炸了两间,最重要的是跑道也被炸了。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各自找地方迫降。但机场本就没多大,被轰炸机一通蹂躏,根本剩不下多少平整的地方,飞行员强行迫降的结果就是所有的飞机几乎都摔坏了,状况最好的也卷了螺旋桨,断了机翼的也不在少数。

除了飞机的损失十分惨重之外,飞行员的损失也相当惊人。11月15日的空战结束后,427团12名出击飞行员中有10名顺利返航,其中两人带伤。结果因为迫降,二中队摔死了一个苏联飞行员,阿尔贝特中队也有一个飞行员摔瘫痪了——阿尔贝特自己都被摔得胫骨骨折。

再考虑到拉帕奇诺腰伤初愈后再次负伤、斯蒂宾三天前被开了瓢……427团现在真的是无人可用了。

由于427团因为这样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损失惨重,李尔斯维克少校在向上级报告时内心实在惴惴不安,好在上级没有严厉责备,毕竟该团也算是用这种替莫斯科吃下所有炸弹的方式保卫了首都。

“反正所有的飞机都报废了,上级决定给我们干脆换装雅克-1。”卢申科还向罗贝尔透漏了一个好消息。

“好啊。”罗贝尔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正好新飞行员也来了,地面训练也可以抓一抓。”

“嗯。”

两人绕过机场上已经有些许积水的大坑,接着讨论起团里的事务:“阿尔贝特的中队现在彻底废了,没人挑的起指挥担子,你和少校有什么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