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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自由法国中央情报行动局的局长安德烈·德瓦弗兰(也就是帕西上校)找到了德内尔,向他通报了侦探在敦刻尔克附近详细的调查结果:党卫军骷髅师干的可不只是屠杀了20多名英军战俘而已。

“经过调查,我们确信骷髅师一共干了两次集中屠杀英军战俘的事情,至少有一百七十多名英军官兵遇害,此外还有一些零星的杀俘行为。而就在拉帕拉迪斯惨案发生三天之前,也就是骷髅师强渡巴拉塞运河的时候,师长特奥多尔·艾克还下令绑架平民做肉盾,至少有六十人为此丧生。”

德内尔强忍怒火翻检着证据:“能保证准确性吗?怎么调查得这么快?”

“一名抵抗战士从一名德国军官的夫人嘴里套出了一些消息,使得我们的调查有了很强的指向性,找证据自然快得多。”

“我看看,主持调查的人是帕西上校?你这两天还回了趟法国?”

“当然不是,将军。”德瓦弗兰笑笑,主动向这位戴高乐的至交好友解释内部的情况,示好之意非常明显,“帕西不过是取‘法兰西爱国者’的首末两个音节弄出的代号罢了,国内的那个帕西上校其实就是咱们国内总负责人。”

“也就是让·穆兰先生。”

“对的。”

“好的,我这就往加的夫去个电话,你们的人找好了吗?”

“我让我的副手布尔加和你一起去,相信他能跟菲茨伯爵聊得来。”

德内尔对这位化名布尔加的社会党员布罗索莱特早有耳闻,他的右翼立场在反对抵抗组织吸纳工会和法共游击队一事中表露无疑,的确像是个能跟菲茨伯爵聊得来的。

“对了,国内还送过来这个。”

德内尔接过德瓦弗兰递过来的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几个英军士兵的身份牌,博伊·菲茨的也赫然在目:“你们怎么找到这个的?菲茨伯爵找的侦探没把身份牌拿走吗?”

“那个侦探没路子,不可能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寄到英国,但我们就不一样了。”

德内尔完全能想到菲茨伯爵拿到这个盒子之后会是什么心情,作为一个父亲,他真不想干这个活,于是他又把盒子递了回去:“还是让布尔加先生交给菲茨伯爵吧。”

“也是,您和菲茨伯爵是老相识了,还是他更能代表咱们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