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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惨剧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提起此事德内尔依旧难掩悔意:“战胜之后,我又去探望了你们。结果等我从俄国回来,就得知你的母亲在我离开不久之后便染上流感去世了。”

看着眉毛纠成一团的养父,罗贝尔心中没有丝毫怨愤,有的只是心疼:“老爸,巴黎当时每天都死一堆人,母亲在生父牺牲后身体又一直不好,本就抵抗力薄弱,就算你不来,感染丧生的机率也很大,你实在没必要总放不下这件事。”

“还有很多……还有很多……”提起往事,德内尔就陷入到无尽的痛苦之中。

“那些都不重要了。”罗贝尔伸出手,拉住养父颤抖的指尖,“我战后的生活很幸福,我一直为你是我的父亲而感到自豪,更何况你之后还做了那么多了不起的事情!对了,你居然一直没有告诉我,你帮薇尔莉特阿姨打了那么一场惊天动地的官司!”

这句话一出口,罗贝尔就后悔了,因为面前的德内尔显得更痛苦了。他只好尴尬且愧疚地紧握住养父粗糙地手,直到养父几分钟后从回忆中解脱出来。

“不聊这些陈年旧事了。”德内尔叹了口气。

“嗯。”罗贝尔点点头,突然说道,“对了老爸,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

“让·雅克的照片。”

看到照片上可爱的孙子,德内尔的眉头总算舒展下来,几秒钟之后,笑意便止不住地浮现在脸上。

“真好。”

“是的。”罗贝尔笑呵呵地说道。

“和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等再长大些就更像了。”

德内尔还想将相框拿的更近一些,却从罗贝尔的上衣口袋里拽出来一个连着相框边缘小饰品,这个小饰品与相框非常不协调,不过德内尔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这是啥呀?”

“你送给我那把剑的剑镡嘛。”罗贝尔笑着将这“饰品”递给德内尔,“我没法把它带到英国来,就拆下剑镡,然后把剑装进箱子,埋到一个没有军事价值的小土沟里了。对了,这把剑很珍贵吗?”

“要说剑本身的价值,倒是没多珍贵,只是一把普通的1886型将官佩剑,以你的军饷也不费劲就能买一把,只是这把剑有特殊的历史价值。”

“我的曾祖父曾佩戴这把剑大破法兰西的仇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