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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好像包着东西。”

“或许吧。”加纳利依旧不在乎,“现在还没有警察上门,看来我们潜入阿让房间没有暴露喽。”

薇尔莉特还是盯着那物件看。

“好吧,好吧,哎呀,满足你的好奇心!”加纳利无奈了,便手脚麻利地为薇尔莉特安装好义肢,再卷起后者的袖口,将义肢接口套在她布满老茧的断臂上。

接着,加纳利收拢起工具下了床,准备将工具箱放回它原本在的位置,经过薇尔莉特桌边的时候,她顺便将桌子上的蜡块丢到了薇尔莉特面前:“自己研究吧,我马上回来。”

当她放下工具箱,回到薇尔莉特的房间之后,就看到薇尔莉特盘腿坐在床上,把蜡刮得满床都是,铁掌里还捏着一个没刮干净蜡的小铁片。震惊的加纳利还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薇尔莉特便将铁片举到了她的面前:“我的‘手’没有指甲,你帮我刮!”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啊?”加纳利哭笑不得地接过铁片,三下两下就用自己齐整的指甲挂掉了附着在上面的所有蜡。也正是在这过程中,她意识到了这个物件究竟是什么。

这是属于让·德内尔·戴泽南的身份牌。

每个军人都有这么个玩意,它最大的作用,就是确定那些惨烈无比的尸体的身份。德内尔作为军官,他的身份牌要比普通士兵的好不少,用料和做工都很卓越,身份牌的后面甚至写着出生日期,以及下一行的留白——

不对,德内尔的这块身份牌的下方居然没有留白!

加纳利吃惊地反复检查,却发现这块身份牌上的“阵亡日期”确实是已经填好的!

薇尔莉特几乎将身份牌硬抢过来,才看清了上面的字迹:“让·德内尔·戴泽南1898.3.10-1920.2.9”

“1920.2.9”——这串日期显然是德内尔自己刻上去的。

“1920年2月9日是什么日子?”加纳利嗫喏着问道。

“那时候他还在克里米亚……”薇尔莉特深吸了一口气,悲怆地回答道。

从那时起,阿让的生命就已经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