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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贝尔再次咧嘴笑了。

“安心养病,我先走了。”

比约特戴上帽子准备离开,他刚出门,罗贝尔就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慌忙把他叫住。

“怎么?”

“别向我父亲报告我的伤势,反正都能康复,就不要让他白白担心了。”

“放心,将军要是问起来,我们就说你转入地面训练了。”

罗贝尔这才放心睡去。

…………

在罗贝尔修养的日子里,继续进攻的德军已是强弩之末。从南面进攻莫斯科的古德里安面临着红军的激烈抵抗,数日不得寸进,进军莫斯科已经成了一句空话。

北进乏力的古德里安进而希望先南下肃清图拉附近仍旧坚持抵抗的苏军,并一度截断图拉到莫斯科的公路,但此举不但没有改善德军第二装甲集团军的处境,反而使其陷入到被苏军两个集团军夹击的窘境中,最终只得仓皇撤退。

身居托尔斯泰故居的古德里安早已不复意气风发,他颇感消沉地发现,经过近两月的高烈度作战,他的集团军尚能维持战斗力的坦克仅剩区区25辆,而缓过劲来的苏军却越战越勇,摩拳擦掌。

在严寒的打击下,严重缺乏御寒物资的的德军产生了很大的非战斗减员,甚至出现了部署在野外的部队一夜之间整排整连失去战斗力的情况,飞机、坦克、汽车、摩托几乎全部趴窝,油箱里的汽油凝结成胶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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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军要想维持发动机正常运作,就只能使其昼夜运转不停,如此一来,消耗的油料就成了天文数字。最终的结果就是,德军仅剩的坦克、战机等装备也因此大多不能正常使用。

更何况,缺衣少食的德国人还不得不将宝贵的燃油烧掉取暖,他们不少人的冬衣还在波兰境内呢。

莫斯科西面德军的情况倒比南面的好一些,罗贝尔醒来的那天晚上,第七装甲师的第25坦克团和第6摩托化步兵团越过莫斯科-伏尔加运河,占领了一个大型发电站,并最终突进到距离莫斯科仅有30公里的亚赫罗马。

在三天后,德国第62装甲工兵营的一支小分队阴差阳错地从苏军防线的突破口穿入到希姆基以东,此地距离克里姆林宫仅有十公里,以至于德军宣传部门都开始欢呼“先头部队已经看到了克里姆林宫的红星”。

但仅仅三个小时后,这支小队就遭受了红军334步兵师毁灭性的打击。不过即使该师没有消灭这一小撮渗透部队,德军的宣传也仅仅是宣传罢了,且不说希姆基到克里姆林之间屋舍林立,有太多遮蔽视野的障碍物,单说所谓“克里姆林宫的红星”:为了防备德军可能的轰炸,克里姆林宫塔楼上的红星早在十月初就摘下来了,到今天还靠在仓库里没装回去,德国人的望远镜还能透视不成?

莫斯科寒风的呼啸淹没了远处的炮声,身居莫斯科的罗贝尔听不到前线炮火的轰鸣,只能从报纸和广播中了解战友们的战况。

12月3日,罗贝尔的败血症和肺炎都已经好得多了,于是他趁着护士给他的屋子通风消毒的机会,请求勤务兵推着他在走廊里转转。勤务兵获得护士的准许后,便答应了罗贝尔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