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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庞少将知道我有贝当元帅罩着,就打算把这事糊弄过去算完,但尼维勒却将此视为我对他的又一次挑衅,于是晚饭前就把我抓了,一定要毙了我。”

“然后……”

“哗变爆发了。”德内尔回忆往事,不胜唏嘘,“先是我们营,然后是第95团。尼维勒一开始还打算撤销了我们团的番号,再以严惩整治这支‘给法兰西带来无限耻辱的部队’。结果当夜兵变蔓延到了整个14师,然后是全军,到21日,就连任劳任怨的殖民地部队都加入了哗变,前线两个军团的局势彻底不可收拾了。”

司机顿时明白了过来:“啊,原来兵变就是这么爆发的啊。”

“是的。”德内尔点头,继续说道,“而且都到这个时候了,尼维勒还想杀我,以至于我团里的士兵们已经开始谋划挟持军官武装暴动了。”

“妈的,真服了这头蠢猪了……”

“最后是贝当元帅找普恩加莱总统要来了特赦令,又拜托潘兴将军要人,我才免于一死,去了美军当教官。直到1918年我才被恢复军衔,继续回第95团任营长,毕竟再怎么说,哗变期间我在蹲大牢呢,哪有能力像尼维勒控告的那样参与兵变。”

“这可真是太离谱了。”

“可不嘛。”德内尔叹了一口气,正想再度表示对贝当元帅的感激,却又觉得太不合适,只能不再说话了。

1943年12月24日夜,德内尔返回了笼罩着节日气氛的卡登花园,随后便给同样刚抵达伦敦的戴高乐去了电话。

“圣诞快乐,让。”

“你也是,夏尔,抱歉大过节的打扰你。”

电话那头的戴高乐哈哈大笑,“你从不搞大煞风景的事,所以我猜你有好消息要对我说?”

“没错,夏尔,好消息。”德内尔一边打电话,一边朝窗外急不可耐的孙子挤挤眼,“这事解决了,艾克允许我们派一个装甲师,但不能参加第一轮登陆。”

“也差不多了,就这么着吧,你推荐哪个师?”

“这个让朱安将军决定吧,虽然我觉得他一定会把第二装甲师送到英国来。”

“没错。”戴高乐在电话那头赞同不已,“在英国只有一个师,就算再加上登陆后从本土征募的内地军,最多也就需要一个军长,对他来说过于大材小用了。因此,他肯定会把更精锐的第一装甲师留在麾下,让勒克莱尔去英国。”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