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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40年情报系统刚刚建立的时候,那位抵抗组织领袖让·穆兰便让他的秘书——就是这个人——亲自接触薇尔莉特,希望将其送到英国,但被后者以不想给邮局惹麻烦的理由拒绝。我们逮捕薇尔莉特期间,让·穆兰也曾命令法共伺机营救,只不过没找到机会罢了。直到她在我们的命令下执行了反游击任务,对法共造成了直接打击,这才使老鼠们与之割席……总而言之,如果不是戴泽南,自由法国完全没有重视薇尔莉特的动机。”

除此之外,德内尔同薇尔莉特非常关系的蛛丝马迹,还见诸于贝当亲自过问薇尔莉特一事上。贝当和自由法国有联系本就是公开的秘密,而德内尔同贝当近乎于亲情的私交更是一早就被魏刚抖搂了个精光。

要不是为了德内尔这个“子侄”,贝当怎么可能为一个小小的手记人偶同德军起冲突?特别是后者还有间谍的嫌疑?

情况介绍到这里,情报部门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无非就是用薇尔莉特要挟德内尔。然而问题在于,情报部门究竟希望达成什么目的?

就算德内尔对薇尔莉特再有情愫,指望用女人要挟一员大将叛国实在是天方夜谭。

“我们只想知道德内尔的位置。”恩里克如此说道。

根据德军情报部门的推测,德内尔有很大概率担任美军登陆主力集团军的副职,如此一来,只要在最利于盟军登陆的时节——也就是夏季——到来前夕获取到德内尔的位置,情报部门便有很大概率判断出美军的登陆目标。

“如何做?”隆美尔提起了几分兴趣。

“我们会强迫薇尔莉特夫人公开向戴泽南少将广播喊话,吸引他回复,然后借助技术手段判断出他的位置。”

“我有两个问题。”坐在隆美尔对面的第15集团军司令汉斯·冯·萨尔穆特上将质疑恩里克道,“第一,你怎么能肯定戴泽南会回话?而且就算回话,也有可能是情报部门或者广播站待他发言。第二,如果他回话的地点不是他的驻地,难道不会对我们的部署产生误导吗?”

“这两个问题我们都有考虑,将军。”恩里克胸有成竹地回答,“我先回答您的第二个问题,大功率的广播设备数量有限,而且体积庞大,只有伦敦、多佛、朴茨茅斯、诺维奇和韦茅斯几座广播站能够向我们广播,戴泽南如果回复,有很大概率会通过上述几个广播站中距离其驻地最近的那个。”

隆美尔在一旁点头:“如果能精确到这几个地区,也不错了。”

“至于第一个问题。”恩里克笑了笑,“我当然不能肯定他一定会回话,我们完全能保证确定他位置的成本并不高,所以为什么不试试呢?”

“难道英国人不会反过来利用这一点,故意让戴泽南使用距离驻地更远的广播站吗?”

恩里克自信地对台下的一众将领宣告:“我们认为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因为如今能够准确定位广播站的技术只有我们拥有,英国佬连预防的意识都不存在。”

听到这番话的隆美尔和其他几位将领对视一眼,很快便做出了决定:“那就去执行吧,行动有什么代号吗?”

“塞壬。”恩里克回答道,“塞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