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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很有思想的年轻人,汉弗雷,没有囿于民族主义的叙事思路。”德内尔先是称赞了自己的助手,随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高傲’只是一个情感契机,脱离了对现实利益的考量,这些所谓的民族性和爱国热情往往是无根之萍。我不怀疑索尔兹伯里的法国人会同情我们的事业,但只靠这些空话来动员他们的话,结果恐怕只能是‘十分感动,然而拒绝’。”

“呵呵呵,非常形象的表达,戴泽南中校,所以您还有什么办法?”

“我会和他们分析现状,使他们认清继续作战才是最好的出路。”

听闻此语,汉弗雷不以为然,他看着车窗外青葱的英国田园,谨慎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或许我属于悲观主义者,但如果不列颠与大陆有陆路可通的话,我恐怕也会对首相阁下所说的‘我们决不投降’抱有疑虑。而且在此之后,我的求生欲恐怕会说服我:像哈利法克斯勋爵那样,保存更多不列颠年轻人的生命才是真正的爱国。”

汉弗雷回过头,留意到德内尔面无表情的神色。他并不知道德内尔极少微笑,只当是自己的“投降主义”引起了后者的反感,于是便忙不迭地道歉:“当然,这只是我狂妄的猜测,现在我当然认同应当跟德国人打下去。”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如果你们采取哈利法克斯勋爵的办法,最后统治国家的恐怕将不再是议会,而是一个‘莫斯利’之流的英国元首。”

“确实。”汉弗雷沉思道。

“哈利法克斯勋爵当然是爱国的,只是对策略的考虑与我们不同。”德内尔故意用了“我们”一个词,以拉近自己与英国年轻军官的距离,“我甚至确信贝当元帅也是爱国的,只是对‘祖国’的定义与我们不同。如果让每一个英国人和法国人认真思考,莫斯利和贝当元帅的‘祖国’究竟是什么样子,我相信他们中的大部分不难看出,加入我们的战斗比之后回国后再起义要理智得多。”

“您的分析令人佩服。”汉弗雷信服地点头,不由得考虑起德内尔所说的莫斯利和贝当元帅眼中的“祖国”。

他思索了三五分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便斟酌用词,小心翼翼地询问德内尔:“中校,我对您所说的‘不同的祖国’有些疑问,在您看来,如何区别‘不同的祖国’呢?或者更直白一些,什么才是‘国家’?”

德内尔给出的答案令汉弗雷惊讶莫名,却又恍然大悟:

“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