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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贝尔郑重地应下,提上两箱药剂就躲到角落里,等那三人收拾完,便跟着他们一块往外跑。他们穿过混乱的走廊和混乱的人群,一路跑出了医院。

迈出医院门的那一刻,罗贝尔立刻感受到了滚滚的热浪,他的余光瞥见街角已经缓缓地淌来一条火河了。

“就像他妈的火山爆发一样!”

还好油罐里储存的是柴油,被燃烧弹引燃后也没有迅速爆燃,只是安静地流淌着、燃烧着。如果油罐里储存的是汽油,医院里的人恐怕根本没机会跑出来。

“跟紧我,外国人!(德语)”

护士卡佳与其说关心罗贝尔,还不如说是罗贝尔搬运的药品的情况。医院里的人跌跌撞撞向南跑了接近四公里,跑过一道坡之后才停下脚步稍歇片刻。

医院的院长大致清点了一番人员物资,发现损失轻微之后,便打算带领医护、警卫和伤病员进驻地方医院,但他们很快被道路另一头的情况震惊了。数百个衣衫不整的青壮年,有的穿军装有的没有,大部分赤手空拳,只有几杆步枪,他们居然在劫掠街上的商铺!

“我的马克思啊,这是怎么回事?!(俄语)”

院长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就被涌上来的匪徒暴打一通,勋章、武器和手表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抢去。罗贝尔见状急忙放下药品掏出配枪,并把几个赤手空拳的护士和伤员护在身后,其他有武器的警卫和伤员也急匆匆地准备战斗。

莫名其妙的内讧突然就发生了,两伙人直接在毫无掩体的大街上开始对射,一下就有七八个人被放倒。不过这边医院的警卫终究是军人,而对手只是一群兵匪不分、武器也不行的散兵游勇,所以胜负顿时便分明了。警卫和伤员们坚定地退壳上膛再次开火,就连罗贝尔都胡乱开了几枪(虽然什么也没打到),而另一边已经哄然退去,只留下一地狼藉。

医院上下人人惊魂未定,同时也感到非常愤慨,纷纷咒骂这些开了小差的“叛徒”和“反革命分子”。好在过不多久,那群混账东西就遭了报应,刚刚离开的哥萨克骑兵排已经折返,干起了哥萨克的传统任务:镇压骚乱。

罗贝尔他们看到,街道那头三十多匹雄壮的“顿河马”毫不留情地踩过了骚乱者的队伍,打头的正是这些日子一直护送罗贝尔的那个少尉,个别反抗的匪徒被弯刀当场劈了脑袋。

哥萨克后面则跟着增援来的工人赤卫队,他们怒火冲天地将那些流氓一一逮捕,哪个敢逃避抗拒,他们就毫不犹豫地开火。

“你们谁是领导?这里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能任由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事情发生!(俄语)”医院的院长惊怒交加地质问赤卫队员们。

“我,斯捷潘·亚历山大罗维奇·维杰斯克,哈尔科夫第二拖拉机厂赤卫队长。”一个魁梧的工人背着上了枪刺的莫辛纳甘步枪站了出来,“但我不是这群匪徒的领导,这群狗娘养的是劳改营跑出来的。(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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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改营里跑出来的?!(俄语)”

“本该负责指挥他们的是市苏维埃的干部,但是他们现在全跑光了。要不是周边的市民向我们报告劳改犯们在抢劫,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还要感谢志愿来帮忙的哥萨克同志。倒是您,中校军医同志,车站那边的情况如何?(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