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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自由法国挺好的。”要塞的指挥官路特维斯上尉吸着烟,平静地回答道,“到这了个时候,还对德国人有幻想的法国人,要么是糊涂蛋,要么是卖国贼,要么既是糊涂蛋又是卖国贼。我认为我不是这种法国人,所以贝图阿尔少将派人接触我的时候,我几乎想都没想就加入了他们。”

“你是说‘黑兽’吗?”德内尔反问道。

“我不知道卡萨布兰卡师师长埃米尔·贝图阿尔少将在你们那边的代号,我只知道他领导了摩洛哥起义军,他周三就告诉我们盟军即将登陆,让我们做好准备,只是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突然。”

“那你们准备了些啥?”德内尔闻言哭笑不得,“如果这都叫做好了准备,那萨菲要塞平时的防御还要烂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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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路特维斯上尉尴尬地笑了笑,“停战了嘛,大家都这样,我也不能做得太突出不是?再说,师长说你们会先礼后兵,我们也确实做好了你们一靠近,我们就投降的准备,但你们根本没给我们放下武器的机会啊。”

德内尔无语地叹了口气:“你至少应该翻翻英法词典,教会士兵们英语的‘投降’该怎么说。”

其他来自法国本土的军官军士和路特维斯的态度大差不差,都对自由法国充满了好感。他们的态度并不像是故意的逢迎,因为贝图阿尔少将和维希法国北非总参谋长马斯特中将一样,对“戴高乐分子”持有强烈的偏见,他们自然不可能对自己的支持者说自由法国的好话。

更何况,德内尔现在身着美军制服,说话还故意带英语口音,他们有什么必要在美国人面前刻意称赞自由法国呢?

“我听说自由法国的将军各个都是英雄好汉。”有一个少尉主动开口说道,“咱们的韦伯中校私下里跟我聊起过,说他曾经和自由法国的戴泽南准将一起共事过,那位更是头一号的高卢男子汉,‘有这样的上级实在是麾下官兵的三生之幸’……”

这样突如其来的吹捧让德内尔一时讶然,他立刻就想起了自己确有一位叫韦伯的老战友。

“韦伯中校?米歇尔·韦伯?原来在第9摩托化步兵师跟着吉罗中将在本土打过仗的那个?”

“对,就是他。”那个少尉下意识地回答道,随后又惊疑不定地看向德内尔,“韦伯中校早就和你们接上头了吗?”

“没有,但我就是让·戴泽南。”德内尔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询问那个少尉,“他在哪里?担任什么职务?”

“他是萨菲的驻军总指挥,现在肯定在指挥战斗呢!”

德内尔猛地起身,思索了不到一分钟后,便对满屋的自由法国同情者说道:“我这就去和韦伯中校谈判,你们有谁愿意充当为我引路的志愿者?”

路特维斯上尉和另一个名叫布朗宁的中尉立刻站了出来,他们给德内尔戴上一顶法国的亚德里安钢盔,以免被维希哨兵当做敌人,又自告奋勇找来了要塞通讯兵用的边三轮。与此同时,德内尔则通过电报建议已经夺取了港口,正准备进攻城区的第60团暂且停火。

出于对德内尔的信任和减小伤亡的考虑,以及建制随着登陆又一次散架的美国军队也确实有重整队伍的需要,艾迪少将很快同意了他的请求,两分钟后,几艘驱逐舰的火炮便停止了射击,美军士兵也抓紧时间稳固阵地,不再向纵深突击。

唯一的问题在于,两个尉官都不会骑摩托车,他们正要开口请德内尔放出营地的通讯兵,却见德内尔已经熟练地跨上驾驶座,给摩托车打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