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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我是指挥官,本来就应该少上……”

“哦,我明白了。”卢申科立刻将罗贝尔所受的“保护”与自己部队里的情况联系了起来。在步兵营里,那些活过了一年的“老兵”有约定俗成的少执行危险任务的特权。

这一习俗跟霸凌新兵没有太多关系,只是很少有老兵能在一线呆一年还全须全尾,能做到的要么有一肚子鬼点子,要么就是纯纯的狠人,大伙因此对他们特别尊重罢了。

更何况让这些老兵平时少执行危险任务,未尝没有好钢用在刀刃上的心思,指挥员可不放心把那些极为艰巨的任务交给新兵。

这么看来,这种权利与义务倒确实公平。

“不得已,我只能私信我老爸求助了。我通过走后门来不走后门,是不是很扯淡?”

“确实有点离谱。”

“信是八月中旬寄的,估计回信也快到了,等这事一解决,我就继续冲击金星。”

卢申科本想劝罗贝尔接受战友的好意,但转念一想,罗贝尔肯定不能忍受坐视战友拼命,于是劝告只能变成了祝福:“那就祝你一切顺利吧。”

二人在烂泥潭中艰难地跋涉了十分钟,终于抵达了营部,两个跳伞的年轻飞行员也都在营部,正乖巧地坐在一身煞气的营长对面。

“啊,咱们的大翻译家来了。”营长沃伊诺维奇大尉起身迎接二人,两个飞行员也一同起身。

沃伊诺维奇看到罗贝尔胸前的勋章后,冲着他咧咧嘴:“上午好,飞行员同志,这俩法国飞行员俄语太差了,几乎就是完全不懂。”

“我会督促他们好好学的,大尉同志。”罗贝尔笑着同沃伊诺维奇握了手,“感谢您对他们的照顾。”

“哎哟,你的俄语好!可你不光得让他们学俄语,还得让他们学着穿靴子,你看看他们现在这样儿。”

罗贝尔循着沃伊诺维奇的目光看去,只见烂泥巴都快糊到两个法国飞行员的膝盖了:“这个用不着我劝,他们以后肯定就愿意穿了。”

几人在狭窄的营指挥部里坐下,罗贝尔将几罐飞行员专供的炼乳和牛肉罐头送给了沃伊诺维奇和卢申科,沃伊诺维奇则高胸开了一瓶营里的伏特加招待法国飞行员们:“今气冷,你们多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