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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不见了。
面前，是狭窄的房间，油污斑驳的墙壁，闪烁不定的灯光。
嘴巴里还残余可乐和廉价泡面的味道。
邓肯退出了《曙光》，回到了现实。
从下载记录上来看，原本计划下载20分钟的《末日黄昏》，实际上下载了超过30分钟，而且在下载完成后，邓肯还拖了一会儿才退出游戏。
邓肯只能寄希望于银鹰互娱的金主不要怪罪自己。
“稍等，我先去洗把脸。”
邓肯摘掉亮银色的VP2头盔，在洗手台前，狠狠地捧了一捧冰凉的水，拍打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是每一个资深虚拟现实主播都必须掌握的技能，那就是在退出游戏时强行通过某些唤醒动作，让自己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在原先的游戏中了。邓肯喜欢用冰凉的水来唤醒自己，水越是冷，刺激就越是强烈，提醒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邓肯戴上眼镜，抬起了头。
镜子里是一张英俊的脸，五官深邃，鼻梁上的眼镜增添了几分斯文感，头发乌黑浓密略显凌乱。五官和游戏里的侏儒邓肯很相似，不同之处在于现实中的邓肯要高大得多，肩膀更有力。
他不再是众星捧月的、创造了奇迹的法师邓肯，只是邓肯而已。
“好的，各位直播间里的帅哥美女们，我要开始今晚的正事了！”
就如说好的那样，邓肯重新带上了VP2头盔，打开了另一个游戏，VP系列头盔的护航大作《末日黄昏》。
游戏的时间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