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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叫嚣着让我爸爸出来,不然就将我们烧死在房子里。我爸爸出去和他们交涉,但是这有什么用呢,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交涉失败了,我听见外面有惨叫声响起,而后就是更大的喧嚣声,我听到有男人的怒吼声越来越小,直至声音完全消失。但是那群恶魔在却房子外面笑着叫着,要把除白人之外的一切人种全部抹除。”

蓝尼颤抖着将这一切说给肖恩听,他都没察觉他的眼泪早已滴到盘子里了。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三个月前,而他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小子。

肖恩只好不住地拍他的背,给他一些鼓励。最后实在不行就找来一瓶酒给他倒了满满一杯。

蓝尼端起杯子猛地干了一大口,喝得太急太快,酒液呛进气管里,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现在的他鼻涕眼泪全都出来了,连声音都沙哑了许多,也不知道是因为回忆还是真的呛住了。他清清嗓子继续说道;“也许上帝是仁慈的,当晚下起雨来,那帮恶魔没了在雨中玩乐的兴致就离开了,我和母亲才从屋子里跑出来看爸爸的伤势。

但是那时候他已经没多少气息了。我抱起他,将他身上的污渍和血痕擦干净,他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这是他珍藏多年的怀表,是他还是一个黑奴时,老主人送给他的礼物。

在最后他给了我,希望我能做个好人。

之后我们埋葬了他,将他埋进房屋前最爱的合欢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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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愿望落空了,我的内心只剩下了仇恨,我无法原谅,也无法放下,每天我都是在附近小镇的酒馆渡过的,跟酒保赔笑,打听那几个醉鬼的名字和样子,大多数是没有结果的。我太小了,不像是个酒客,打听的内容也太过奇怪,他们总是把我轰出门去,甚至会威胁像杀死一条狗一样杀死我。

但是就像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堵墙可以保证密不透风,也没有任何一个秘密能被所有人保守。

我还是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和样貌:加西亚·拉普,艾扎克·伍达,谢尔·莫罗,扎林·杜马。

他们是小镇上的流氓,混混,无所事事的垃圾和人憎狗厌的渣子,他们有时候会是牛仔,帮主家做一周的零工赚个五美金胡吃海塞,有时候是矿工,在工期紧急的时候拎着矿镐下井干活,连续一个月都见不着人。

他们行事粗鲁,性格暴躁,只要一点点的矛盾就是一顿争吵;他们目不识丁,不懂道理,把真理当做狗屁,把暴力奉为真理。

他们的脑子里没有一点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别人说过的话感觉有些道理,但只能记下那长篇大论中的一句两句,再根据自己的理解把它曲解成另外一个意思。

那天晚上他们以为自己的行动很小心,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行踪,而且他们也足够谨慎,在当晚他们就四下分开,到各种熟悉的地方避风头。

其实小镇上的更多人恨不得他们马上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