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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是?”

程昌义一头雾水地跟在自家少爷身后,心中十分忧虑。从巡捕房出来就急匆匆到一个陌生地方,路上还一言不发,他怎么都觉得,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

程昱文停下脚步,没跟他说什么,直接伸出手:“东西给我。”

程昌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忙伸手进怀从贴身处掏出一个厚度可观的信封,递过去。

得亏是多想了一点。

程昱文接过信封,暗暗松了口气。

来申海时,他特意带了先前在庐山整理出来的会议纪要,想的就是,即便可能性很低,但终究有备无患,万一有合适机会呢?

从华懋公寓出来时,他还犹豫了一下这东西是随身带着,还是留在房间箱子里。

还是考虑到,这怎么也算得上是一份机要文件,该给的重视还是给到最好,才特意从大的文件袋里拿出来,换了个信封,让程昌义揣着。

这叫什么?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他心中自嘲着,打开信封,把文件取出来,单抽出最后一页放在前面,从胸前衣袋取下钢笔,补充了一行字。

舅舅这酷爱微操的毛病可不是后来才有的,实际行军必然不可能完全依照事前会议所定的计划。

虽然红党拿到文件,只要不是脑子抽风,最多也只是作参考用,不至于全然相信,但,要不多备注一句,他总觉得自己是在给人挖坑……

写完之后,他重新把文件塞回去,又从自己怀中拿出几页纸,折了几折,费点劲硬塞进去,然后继续向河堤走去。

那人供词上说,红党有意安排他撤回中央苏区,他因栈恋那个女人,一再拖延,才被那位以安全为由强留同住。他实在忍受不了寂寞,寻隙跑出来私会,被人发现举报。

他昨日出门,到现在音信全无,以那位的谨慎,哪怕不知道他已经被捕,也一定会提高警惕。

直接撤离……可能性不大。

没有明显的危机显露时,一动不如一静,贸然动作有时候反而会出现疏漏,引发不必要的后果。这点他都能想得清楚,更遑论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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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撤离,安全起见,就一定会设警示线。一路过来,这一带,也只有这座高堤,位置地形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