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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这个年纪不大派头不小的权贵子弟,一时间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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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汽车学校那边说,有人强势登门,说有事要见自己。自己去了之后,见到的就是这位来自杭城的小程先生,言称家里要筹备新建一家机械厂,慕名特地来邀请自己的丈夫。

自己委婉推辞,告之丈夫不在申海,不想这位小程先生却一脸不以为意,不仅笑言说早知道自己的丈夫在陕西机器局做副局长,还说陕西机器局眼下并不景气,长时间入不敷出,并非可以久留之地。与其来日被人扫地出门,不如早早另谋他路,自请离职,还能多留几分体面。

西北天遥地远,自己在申海并不清楚那边的状况,只是这位小程先生所知甚详言辞凿凿,心中不免有所触动,便没有一口回绝,说要写信与丈夫商量再行回复。不料这位小程先生竟然非要她当场写信……

即便看得出来他并不是有什么恶意,纯粹就是出身太高自行其是惯了,并不觉得这种做派对别人来说是冒犯,但莫名其妙被这么个任性妄为的家伙缠上,实在不是好应付的。

沈景辉无奈:“程先生太着急了,这么远的距离,就算立即有回信,也来不及寄回来啊。”

“不急切一点,怎么能表达我求贤若渴之心啊?”程昱文并不接受她隐晦的指责,“我邀请余先生一事,写信过去细说分明是应该的,余先生答不答应,就没必要再如此繁琐寄信回来了吧?这段时间,也足够余先生考虑周详了,不如沈医生再拍一封电报,替我催促一番。”

沈景辉看他一脸的理所当然势在必行,叹了口气。

她曾是中央军校的校医,并非没见识的普通女人,杭城程家有多显赫,具体情形虽然了解不深,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她和余乐醒能得罪的起的。

按照常情,其实哪怕是确实推辞拒绝这份邀约,怎么说也算不上得罪,人各有志在哪儿不是正理?问题在于,来的是这么个目空一切的二世祖,这人要觉得自己被驳了面子,就很难说会有什么后果了。

尤其是,余乐醒的底子算不上十分清白,当真要被追究拿捏起来……

带着沈景辉去电报局发了电报,又把人送回去,约好地点有了回复立即告知,程昱文出来,站在诊所门口叹气。

打心底里说,他这事做的,实在不好看。易位而处,有人要这么逼迫他,他非给对方个满脸花不可。

但他非这么做不可,因为他真的有点着急。

他心里有个念头,不管能成的可能性有多低,不找个专业人士来参详分析,不去尝试一下,他实在不甘心。

他等不到余乐醒按照本来的历史轨迹在下半年不知道哪个月才回申海。他不得不从沈景辉这里给余乐醒施一点压力,迫使他提前回来。

会不会把人吓跑了?那倒不至于。余乐醒在西北并不得意是真的,杭城程家的名头,吸引力还是很大的,绝佳的机会在前,跑个什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