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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是怎么了?早上那太阳也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啊,这怎么就倒反天罡了?

大公子哪时也学了二公子的脾气,竟也敢和自己的父亲搞抗议?还和二公子赶着前后脚来戳肺管子,约好的?

程启中这时快麻木了,索性也不动气了,就看看这两个不孝子各耍得什么把戏:“你回来的时候碰上你弟弟了?他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他已经深刻检讨了上一次的错误,请求你的原谅,但你不顾他重伤才愈,又刚感染了风寒,就急着要送他去军校,他不肯,你就又要打他,他只能赶紧跑出去。”程旷文说道。

“他说的你就信?你是猪脑子吗?”

他当然知道程昱文肯定有所隐瞒,但……

“上次您用完家法之后一眼都没去看他,我带医生去的,他扛着伤搬出去,我重新给他请的医生开药治疗,重伤才愈是真的。他今天说话声音有点哑,风寒也是真的。我一路过来,听下面人说您发脾气要拦他抓他也是真的,那地上的东西还没收拾呢……”程旷文淡淡说道。

“以往您常年不在,昱文对您难免有些生疏敬畏,就算他慌乱冲动下说了什么不恰当的,您就不能看在他年岁还小的份儿上,多包容几分?”

……

大街上,程昌义抱着个大包袱气喘吁吁地跟在程昱文身后:“二公子,你究竟跑什么呀?”

“有一种胜利叫跑路,你不懂。”程昱文“嘎嘎”笑得像偷吃了鱼的鸭子。

“什么胜利?”

“造反啊!”

老实说,要不是为了把红党这事混过去,他还真准备就坡下驴的,反正迟早要往那亲舅舅手底下钻,有个军校履历更方便。

只是……他这种身份,哪怕真通红,只要不是特别过分,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危,可这么一来,想得重用就不可能了。他还打算为抗日出力的,没有信任坐冷板凳那还行?也只有暂且委屈一下亲爹了。

一想到亲爹才被小儿子气个半死,又被大儿子问到脸上,程昱文这心里就……还真挺爽的。

毡鞋轮流穿,毡帽子轮流带,亲爹当初造他亲爹的反时,就该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