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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不好被打成马蜂窝、风水不好被轰塌楼,这种事情怎么怪到我这里来?”杨锐放下筷子让下人把碗端走,又接过另一个下人递给的毛巾擦了擦嘴,而后,第三个下人奉上了漱口水,漱口后吐到第四个下人端的水盆里,最后再接过第五个下人沏好的茶,这才开始看着翁文灏说话。

此人戴着一个单片眼镜,眼神像鴉片鬼一样毫无神采,眉毛一高一低,而身材……,真是糟蹋了那花了三百八十六两银子做成的官袍。带着不屑,杨锐扫视完只是喝茶。翁文灏却被他的话和不屑的目光刺激的很是恼怒。好在此时他身边的司徒雷登开始说话。“公爵阁下,我想知道军事法庭将会怎么对待那些学生?我希望您能看着他们都是学生的身份上,赦免这些孩子。”

“军事法庭的事与我无关。”司徒雷登国语很是地道,只是他吉普赛人式眼眉让杨锐对其无丝毫好感,并且他现司徒雷登身上也找到半点扬基佬惯有的大大咧咧和朴素。

“但是,阁下,军事法庭认为所有在积水潭前游行的学生都应受到审判,他们有几千人……”司徒雷登早上是会过宪兵司令范安中将的,那个斯斯文文的将军示意所有人都要接受审判,而不仅仅是那六个凶手和幕后策划主使。

‘扑哧’的笑了一下,杨锐放下茶杯:“大使先生什么时候认为法律应该根据嫌疑犯的人数而改变?人越多罪责就越轻,所谓法不责众是吧?”

杨锐的反问让司徒雷登语塞,看来杨锐不吃中国人惯吃的那一套。他转而道:“可他们只是学生……”

“大使先生还认为法律会因为嫌疑犯的身份而改变?所谓刑不上读书人?”杨锐再次反问,而后答道:“宋明以降,读书人就应该全部处死了,我看不是刑不上读书人,而是邢要重办读书人,那些清流嘴炮最好全部死绝,国家才能落个清静。”

“国公大人,我国正与美利坚进行和平谈判,若审判不公……”司徒雷登见杨锐根本就不给面子,当下沉默。见他如此,与翁文灏同来的外交部侍郎蒋廷黻当即开口帮衬。

“法律是法律,外交是外交。不要把你干不好的事情怪到其他人身上。”杨锐虽然不知道蒋廷黻是谁,可见他把外交谈判扯进来,当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