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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碧云端起了茶,喝了一口,深以为然,婚姻跟喝茶似的烫不烫嘴估么着也只有自己知道。

她是家中幺女,比上头的哥哥小十来岁,爹爹在家乡做点儿武职,利用在海边关防当差,还能私下里做点儿出口买卖,别看父亲的官儿小,家道很丰足,她成亲的那一年赶巧儿逢上哥哥升迁,又逢倭国派使船到魏国通商,她爹正好镇守东南沿海,借着通商大赚了一笔,正是好时候,家中的表姊妹,堂姊妹,顶多嫁了没品级小官或者富户,就她嫁了当地的世家子,丈夫没有花花肠子,读书上进,进门不上一年就生了个女儿,家中小姊妹不知道多羡慕。

其实内里苦真的也只有自己知道。

她是家中幺女,娇宠长大,从没有半点儿不顺心,世家大户,一家子人,婆婆妯娌一个个明面儿一张笑脸儿,背地里捅刀子,她性子高傲,脾气直爽,不懂内宅的弯弯绕绕的,内里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丈夫虽然没有花花肠子,没有今儿一个抬一个姨娘,明儿弄个通房,但是对她也不好,两人脾气还不对付,见天儿吵架,不吵架也是相敬如冰,她在夫家有苦,在夫家说不得,回娘家,娘家都以为她得了多大的好处,诉苦都诉不出,日子过得没法说。

好容易养了个闺女儿,闺女儿四岁上被家里的小子抱出去,在天桥上看烟花,正巧儿赶上桥塌,抱回来的时候,脸上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人样儿了,要不是认得身上的那件儿衣服,都不知道是自家的孩子。

她跟夫家处的不好,跟丈夫感情也不好,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她几乎哭断了气儿,孩子在家停灵停足了七七四十九天才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