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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海亚瑞克·奥斯提纳斯。我的晨鹰摩托在通往白骨花园的西部隧道坠毁。无生者扯下了我的头盔,结束了我的生命。

我是斯科皮尔,与萨吉塔琉斯齐足并驱。我被恶魔寄宿的战争机器摧毁,棺液泄露,战甲重伤。蜂拥而至的魔潮吞噬了我的思想。

我是戴克里先·科洛斯。和我的寂静修女凯瑞亚并肩作战,直到金甲在血水沸腾的地下烧蚀污脏。我从几乎夺去我头颅的伤痛中恢复,重回战场。

我是……

“不不不,停下!停下!”

即使被阿拉琉斯终结者狠狠地打倒在地上的时候我也没这么痛苦地叫喊。这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折磨。尼尔斯将隔离那些梦境的屏障撕破了一个口子,仿佛在我脑子里解压了一个容量过大的压缩包。一开始像被突然膨出的安全气囊打到了脸,然后灾祸接踵而至。

我最终意识到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我一定会被逼疯。陨落的幻痛阴魂不散地与我纠缠,几乎让我沦陷。总有一天我会搞清楚这件事,赫利俄斯与那场秘密战争,但不是现在。所以我选择斩断我求知的欲望。

“你想的太多了。我是那种慷慨无私拖你堂的老师吗?错过了就没有下次了。”子午断剑落到尼尔斯手上,在一阵光芒里变回了那柄短剑,“它不属于你,目前——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全部。没有其他了。”

“没有了?”我虚弱地贴在镜面上,没有预料到他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我。

“要我停下的是你啊,怎么,反悔了?”尼尔斯一脸悠然,短剑舞出一个剑花,“如果还要多说什么……唔,那就请转告它真正的主人:断剑重铸之日,骑士归来之时。无论以哪种形式,我要他完成任务。”

“赫利俄斯……你认识他?”

“我认识真正的赫利俄斯。”

他姿态大方地回答。我几乎要被这记马后炮轰趴下。如果他一开始就这么告诉我,会给我们双方都省去很多麻烦。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掐死我的好奇。

不要再去想一个埋在地下不知道多少时间的舰载AI怎么知道的禁军,怎么知道的网道战争,怎么知道的赫利俄斯……禁军脑子虽然很好用,但当内存溢出,宕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所以……”我艰难地组织语言,“希望现在说出我的名字还来得及。”

“这个名字你先拿着吧。世间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该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留不住。以后疑心病少犯,小鬼头。于我们而言任何称呼都只是代号。尤其是你。像你这样的存在不会被文字束缚。不用客气。也不必惊讶。上一个如此行事的人与我们分享了相同的特质。”

随便他说什么我都不会更加惊讶了。我拼命填补思维屏障上的那道缺口,然而效果甚微。被释放的可怕力量仿佛水坝溃堤,大坝脚下的寄居者徒劳而惊惶。我们常说穿越者前世十几年几十年的人生在他们所来到的世界的漫长时间尺度下将如梦幻般飘渺,那么几千份同属禁军的经历和死亡交汇成的咆哮怒涛足以将一个单独的禁军个体的自我意识冲刷得面目全非。

现在的形式,恰如网道战争的复刻。